天山的风,裹着雪后的松香与戈壁的粗粝,刮在霍天都紧握长剑的手上。剑刃映着初升的朝阳,在练武场的青石板上投下冷冽的光影。他站在天山派山门前,身后是数十名攥紧拳头的待选弟子,身前,凌云凤捧着卷泛黄的《西域护民策》,书页间夹着程灵素送来的毒草标本与乔峰绘制的抗倭地形图——那是第五回冰人馆挫败左冷禅阴谋后,乔峰特意留下的,叮嘱天山派“护山门先护民心”。
“掌门之位,当以武为尊!”霍天都的声音像惊雷滚过雪山,震得练武场边的经幡簌簌作响,“天山派要在西域立足,靠的是能斩倭寇、退西厂的硬功夫,不是婆婆妈妈的疗伤辨奸!”他剑尖一挑,指向场中那块半埋在雪地里的玄铁石,“能劈开此石者,方能入我门下——这玄铁石硬度堪比倭寇铠甲,劈开它,才算有护商护民的底气!”
凌云凤皱起眉,将《西域护民策》按在胸前,指尖划过书页上“雪灾防治”“牧民纠纷调解”的条目:“武能安邦,仁能固本。你只看剑快不快,不顾弟子是否心怀善念,迟早会养出恃强凌弱之辈。”她抬眼望向待选弟子,目光落在几个面黄肌瘦的流民子弟身上——他们是被倭寇逼得背井离乡,眼里藏着对安稳的渴望,“天山派守的是西域百姓,不是江湖虚名。弟子得先懂怎么帮牧民辨毒草、防雪塌,再谈练剑。”
两人争执间,练武场的气氛像结了冰。待选弟子们窃窃私语,有人攥紧兵器,显然倾向霍天都的“以武立足”;有人却盯着凌云凤手里的《西域护民策》,想起家乡被倭寇劫掠时,若有懂护民之术的侠客,或许亲人就不会惨死。
“吵什么吵,跟西域商队砍价似的,没点江湖门派的气度。”薛冰嚼着葡萄干糕从人群里钻出来,糕渣掉在练武场的雪地上,像撒了把碎金,“现代说‘选拔人才要德才兼备’,你们一个抓‘硬核战力’,一个抓‘民生服务’,不会搞个‘双轨并行’?早上练剑防外敌,下午学护民实务防内患,既练筋骨,又修心性,多简单!”她晃了晃手里的酥油茶壶,“就像这酥油茶,光有奶不够香,光有茶太涩,得混着来才对味。”
陆小凤晃着酒壶慢悠悠走来,酒液在壶里撞出轻响:“薛丫头说得在理。现代管理讲究‘KPI考核+用户满意度’,霍兄的‘劈石标准’是战力KPI,凌姑娘的‘护民要求’是牧民满意度,少了哪个,天山派的山门都筑不牢。”他瞥了眼山门前“天山派”的匾额,匾额边缘还留着当年抵御西厂时的刀痕,“你们要筑的是能挡风沙、抗倭寇的山门,更是能让牧民安心依靠的人心之门——光有剑,挡不住百姓的失望;光有仁,护不住山门的安危。”
霍天都和凌云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松动。这时,程灵素提着药箱从山后走来,药箱上插着几支刚采的天山雪莲与毒芹,叶片上还沾着雪粒:“我倒有个主意,搞个‘武仁双轨轮训制’——晨练武功,侧重雪山实战,比如雪地追踪、抗寒格斗;午授护民实务,我教辨毒草、治牲畜疫病,乔峰兄让丐帮弟子传抗倭时保护流民的法子;月底让牧民来当‘考官’,既看武功进步,也看帮牧民解决了多少实事。”她晃了晃药箱,“西域多毒草、雪灾,护民不是空话,得让弟子们知道,剑不仅能砍人,还能劈开压在牧民屋顶的积雪;医术不仅能救人,还能保住牧民的羊群。”
“双轨轮训?”霍天都摩挲着剑柄,虽不完全赞同,却想起第五回左冷禅被挫败后,乔峰说的“江湖门派若脱离百姓,迟早被反派钻空子”,终是松了口,“行,就按你们说的办!首月先按我的规矩来,以武选徒,让他们见识见识天山剑法的厉害,知道护民得先有护民的本事!”
凌云凤却按住他的剑,眼神坚定:“可以,但得加条铁规——弟子若恃强伤民,立刻除名,绝不姑息。天山派的剑,只能对着倭寇、恶霸,不能对着百姓。”
### 首月·武试:雪刃初砺显弊端
晨雾还没散尽,练武场就响起兵器碰撞的脆响。霍天都亲自授课,教的全是天山派的实战杀招:“追风剑法”要快如雪崩,“天山折梅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