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丝缠上琴弦的瞬间,任盈盈的指尖顿了顿。
那丝细如牛毛,泛着淡绿的光,是葵花卫的独门暗器,沾了欧阳锋的绝情毒——比第10回绝情阵的毒还阴,缠上兵器就会蚀成灰,缠上皮肉能烂到骨头里。琴音窟的石壁本就拢音,此刻丝与弦的摩擦声像指甲刮着铁器,刺耳得让人牙酸,混着洞外传来的波斯圣火髓味,把刚从绝情阵逃来的疲惫,都逼成了冷汗。
“令狐冲!小心身后!”乔峰的打狗棒突然往地上一顿,棒尖挑飞枚绣花针——针上裹着蚀骨丝,是从洞顶钟乳石后射来的,针尾还绣着朵小小的葵花,和蝙蝠窟里的葵花卫标记一模一样。
令狐冲正握着酒葫芦往嘴里灌,闻言手一抖,酒液洒在衣襟上,带着股西域烈酒的烈气。他的剑刚出鞘半寸,就见三道粉色身影从暗处窜出,是葵花卫,面敷脂粉,手里的绣花针泛着幽蓝,针上的蚀骨丝在火把下像透明的蛇,直扑任盈盈的七弦琴。“把琴留下!”为首的葵花卫尖声喊,声音像被掐着嗓子,“教主说了,这琴能破圣火髓的毒,你们不配用!”
任盈盈的琴没停,指尖划过琴弦,《清心普善咒》的调子却变了,多了几分刚劲,像沙漠里的风卷着沙,直撞葵花卫的耳膜。“别分心!”她对着令狐冲喊,琴音突然拔高,震得蚀骨丝微微发颤,“这丝怕震,你的剑得跟着琴音劈!”
可令狐冲的动作慢了半拍。酒气混着琴音窟里的迷情粉——是葵花卫提前撒的,淡得像糖霜,闻多了会心神不宁——让他眼前晃了晃,剑刃差点劈空,反而被蚀骨丝缠上了剑鞘,丝上的毒瞬间让鞘上的锈迹泛了黑。“该死!”他骂了句,把酒葫芦往地上一墩,葫芦底的塞子掉了,剩下的酒洒在丝上,丝竟“滋啦”响了声,脆成了灰。
“酒里加了解毒水!”程灵素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她正撒着淡绿的醒神粉,粉遇迷情粉变紫,像在空气里画了道线,“你刚才喝的酒,我掺了‘断迷散’,能压迷情粉,可你喝太多,压不住了!”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低了下去,像在哄着什么,指尖轻轻拨了下最细的弦,弦音绕着令狐冲的耳朵转了圈。“还记得洛阳绿竹巷吗?”她的声音混在琴里,软却有力,“你说我的琴能让你稳心神,现在也一样——别被酒和毒粉勾着,看着我。”
令狐冲的眼神亮了亮。他想起那年在绿竹巷,自己带着伤,任盈盈就是这样弹琴,让他忘了疼,也忘了江湖的乱。他深吸一口气,把剑横在身前,剑刃映着任盈盈的琴,琴身上刻的“笑傲”二字在火把下闪着光——那是他亲手刻的,说“琴剑合璧,才算笑傲江湖”。
琴音再起时,令狐冲的剑动了。不是之前的狂放,而是跟着弦音的节奏,时而快如疾风,劈断迎面来的蚀骨丝;时而慢如流水,护住任盈盈的琴身。任盈盈则借着剑风的掩护,指尖在琴弦上多拨了个音,那音像道无形的墙,把撒来的迷情粉挡在半空中,程灵素趁机撒出醒神粉,粉与粉相遇,紫雾散成了灰。
“这才对嘛!”薛冰举着商队的铜铃——是第3回狄云送的,铃身刻着“护商”二字——对着葵花卫晃了晃,铃声脆得像冰裂,“你俩这哪是剑琴合璧?是‘危险环境协作规范’,跟现代工地戴安全帽一个理,不是她管着你,是你俩都想活着走出去!”
葵花卫见久攻不下,突然变换阵型,像团粉色的雾,围着两人打转,蚀骨丝织成张网,直扑任盈盈的琴。任盈盈却不慌,琴音突然换成了《十面埋伏》,杀气瞬间暴涨,琴身上的醒神粉被震得飞起来,落在丝网上,网瞬间软了下去;令狐冲则借着琴音的掩护,剑刃贴着丝网一划,丝断成了碎末,剑尖直挑为首葵花卫的手腕,动作快得像道闪电。
“撤!”为首的葵花卫见势不妙,喊了声,转身就想逃,却被阿飞拦住。他的剑更快,快得像看不见,剑尖贴着对方的脖颈划过,没伤人,却带着股冷劲:“把东方不败的阴谋说出来,还有你们为什么抢琴——别跟西厂的暗桩似的,藏藏掖掖。”
葵花卫的脸色发白,怀里掉出块令牌,是玄铁的,刻着波斯圣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