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舔着沙砾的瞬间,假星图在雨化田手里烧出了淡金的光。
火焰图腾阵的沙是烫的,踩上去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每一步都溅起细碎的火星。阵中央的波斯圣火纹刻痕,被火烤得发颤,纹里渗着欧阳锋的绝情毒雾,淡绿的雾裹着火苗,像条扭曲的蛇,往人鼻子里钻。刚踏入阵门,花满楼的盲杖就颤了三下,杖头银饰沾了点火星,瞬间泛黑——是毒雾混着硫磺,比之前秘殿的腐心粉还烈。
“星图在那!”雨化田的绣春刀指着石桌上的假星图,刀身映着火光,把他眼里的贪婪照得明明白白。他身后的缇骑个个握着长刀,却不敢往前冲——阵火里时不时窜出根火绳,是薛冰提前埋的商队绊马索,浸过油,遇火不燃,只等着缠人的腿。
欧阳锋的蛇杖往地上一顿,杖上的毒蛇吐着信子,却被火吓得缩成一团。“雨大人,你去抢图,我帮你挡着他们!”他说得好听,脚却往后挪了半寸,眼神盯着西门吹雪手里的圣火令——那令牌在火里泛着暗金,比假星图更勾他的魂。
小昭突然往前站了半步,麒麟佩在怀里烫得像团火,佩眼的红光直直射向阵东的“角宿”刻痕。“三星位的第一个点在这!”她声音稳,比阵火还硬,“灵素姐说,佩上的圣火纹能引阵火,只要对着刻痕,就能定住火流。”
西门吹雪没说话,握着圣火令往阵西的“心宿”走。圣火令刚碰到刻痕,火流突然转了向,像被无形的手拽着,绕开了小昭,往雨化田的方向扑去。“第二个点。”他声音冷,剑穗上的白绫沾了火星,却依旧飘得孤高——那是从秘殿带出来的圣火令,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孙秀青立刻举起情丝镜,镜心的圣火砂对着阵北的“氐宿”。镜光穿过火雾,正好落在刻痕上,淡白的光与麒麟佩、圣火令的光交织,像三张网叠在一起,把整个阵圈成了个囚笼。“三星位齐了!”她喊,镜光突然亮了几分,照得雨化田手里的假星图泛出淡金——是掺在图里的显迹粉,遇圣火纹的光就显形。
“上当了!”雨化田突然反应过来,把假星图往地上一扔,转身就想逃。可他刚抬步,薛冰的绊马索就缠上了他的马腿——索子是护商时用的老物件,浸过西域酥油,遇火不焦,此刻死死拽着马,马吃痛嘶鸣,把雨化田甩在沙里,溅起的火星烫得他直骂。
欧阳锋的毒蛇突然疯了,被阵火惊得直扑缇骑。缇骑惨叫着倒在地上,毒血渗进沙里,把圣火纹的刻痕染成了黑。“老怪物!你管好你的蛇!”雨化田爬起来,刀对着欧阳锋就砍,“我们是盟友,你想害死我?”
“盟友?”欧阳锋的蛇杖对着雨化田的腰就砸,“你抢星图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这阵火是你引来的,跟西厂‘甩锅给下属’一个德性!”两人瞬间反目,缇骑们没了主心骨,被阵火追得东躲西藏,有个缇骑慌不择路,踩进了薛冰埋的绊马索圈,摔在火里,疼得直打滚。
就在这时,阵顶突然传来阵轻响,东方不败的粉色身影像片落叶飘下来,绣花针直刺西门吹雪手里的圣火令。“令牌归我!”他的声音尖细,却带着股狠劲,针尾的葵花纹在火里泛着绿,“大明宫秘道少了它,谁也开不了!”
令狐冲的剑突然出鞘,剑光劈开火雾,正好挡住绣花针。“想抢?先过我这关!”他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气混着剑风,把东方不败的长袍吹得飘起来,“你杀了丐帮弟子,还想独吞圣火令,跟现代‘垄断资源的资本家’一个样,吃相太难看。”
任盈盈的琴音紧跟着响了,《清心普善咒》的调子裹着剑风,像道无形的墙,把东方不败的绣花针都挡在半空中。“你的针快,却快不过琴音的节奏。”她指尖拨得急,琴穗的光对着圣火令,“这令牌是护西域的,不是你开秘道的钥匙,别搞错了。”
东方不败的脸色变了,绣花针突然往任盈盈的方向撒——却被令狐冲的剑扫开,针落在火里,“滋啦”响了声,化成了灰。“你们别太过分!”他往后退了退,手里的《葵花宝典》残页被火燎了角,“残页上的秘道图,少了圣火令也能解,我不需要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