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广场空得离谱,脚踩在青砖上,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敲得人心里发紧。
“第一组,走。”陆小凤的声音压得极低,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寒光在青砖上划了道冷痕。他走在最前,鹿皮靴蹭过地砖,轻得没半点声响——这地方的守卫,比魏公公的眼线还精,一点动静都能引来麻烦。
小昭跟在杨过身后,手攥着麒麟佩,佩身温温的,比她的手心还暖。她偷瞄了眼含元殿的殿门,漆黑一片,像张要吞人的嘴,忍不住小声问:“杨大哥,这里好静。”
杨过没回头,玄铁剑贴在腿侧,粗布裹得严实,却透着股沉劲:“静才有鬼。魏公公的机关,比江湖骗子的陷阱还多。”
小龙女走在小昭身边,手里攥着玉蜂针的锦盒,指尖轻轻碰着盒面,声音轻得像风:“别怕,有我和过儿。”
四人踩过广场青砖,砖面凉得刺骨,快到殿中央时,小昭突然停住——她脚下的地砖,刻着淡淡的纹路,像朵没开的莲,是双生莲纹。
陆小凤蹲下来,手指摸过纹路,糙得像老树皮:“跟朱雀门地砖的纹路像,就是淡多了。”
小昭把麒麟佩贴上去,没动静。她攥紧佩身,指尖用力,佩身突然发烫,像揣了块刚从灶里摸出来的炭。下一秒,地砖上的纹路“嗡”地亮了,淡金色的光顺着纹路漫开,在地面映出个方形影子——是秘道入口。
“开了!”小昭眼睛亮了,声音都轻颤。
可入口刚露半米,两侧地砖突然“咔”地弹开——是喷口!墨绿色的毒烟“嘶嘶”冒出来,像蛇吐信,瞬间裹住四人,烟味呛人,带着股腐叶的腥气,小昭忍不住咳起来,眼泪都呛出来:“好…好难闻!”
小龙女反应最快。她没拔剑,手一扬,锦盒里的玉蜂针“唰”地飞出去,针针精准,全扎进喷口——毒烟顿时弱了,像被掐住喉咙,慢慢散在空气里。
“小龙女姑娘这手,比程灵素的毒针温柔,至少没扎人。”陆小凤抹了把脸,还在咳嗽,却不忘调侃。
杨过这时举起玄铁剑,粗布一扯,剑身乌黑,在月光下泛着哑光。他挥剑往下砍,“铛”的一声,剑刃撞在秘道入口的锁链上,火星溅起来,落在青砖上,烫出点点小坑。锁链没断,却晃了晃,发出刺耳的响。
“再来!”陆小凤喊。
杨过再挥剑,这次用了劲,玄铁剑带着风,“咔嚓”一声,锁链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陆小凤率先弯腰,准备进秘道——可身后突然传来“咻”的破空声,快得离谱。是绣花针,密密麻麻像暴雨,直扑小昭后背,针尖泛着青黑,是淬了毒的。
小昭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颈一凉,眼看就要中针。
“铛!”
一声脆响。一把剑突然横在小昭身后,绣花针全被挡飞,有的扎进旁边的柱子,有的掉在地上,针尾还在颤——是令狐冲。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青衫飘动,手里的长剑亮得晃眼,笑着说:“绣花针当暗器?东方不败的手下,品味跟他的武功一样,怪得很。”
任盈盈跟在他身后,怀里抱着乌木琴,琴身泛着温润的光。她没说话,找块干净青砖坐下,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你们是冰人馆的?陆大侠的转匕首,比传闻里还溜。”
“原来是令狐少侠和任姑娘。”陆小凤站直,匕首收进腰间,“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说要去峨眉揭周芷若的阴谋吗?”
“听闻长安有异动,绕路来看看。”令狐冲笑了,任盈盈指尖拨动琴弦,补充道:“没想到赶上这么热闹的事,比峨眉的勾心斗角有意思。”
话音刚落,广场四周涌来黑影——是葵花卫,黑衣服,脸上蒙着纱,手里的绣花针又亮了。为首的卫队长尖着嗓子喊:“拿下他们!特别是那个戴麒麟佩的姑娘!”
“来得正好。”令狐冲剑一扬,剑势快得像风,直挑最前面那名葵花卫的手腕,“正好试试,你们的绣花针,能不能挡住我的剑。”
任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