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大明宫,露水凝在砖缝里,凉得能渗进骨头。风停得彻底,连檐角残留的蛛网都没晃一下,只有含元殿的地砖泛着冷光,像块藏着秘密的冰。
小昭的麒麟佩先醒了。贴在掌心温温的,慢慢发烫,绕着她的手腕转了半圈,最后稳稳指向殿中央的地砖——昨晚地图上标红的秘道入口,就在这儿。
“熔圣火得赶在日出前。”程灵素背紧药箱,里面的归元散瓷瓶撞出轻响,“魏公公的人爱赶早场,别等他们堵门。”
石破天扛着半袋雪莲,是程灵素让备的应急药引,可他怀里还偷偷塞了两块麦饼:“万一饿了呢?”话刚说完,就被程灵素敲了下后脑勺。
“再嘴馋,让毒兵的刀给你当零食。”程灵素瞪他,“进去后别乱摸,秘道里的机关比你藏麦饼还隐蔽。”
三组人按计划散开。
第一组往含元殿走:小昭攥着麒麟佩,指尖被佩身烫得发麻;程灵素盯着地面,时不时蹲下来,用毒理试纸蹭地砖的缝隙;石破天跟在最后,时不时踢踢路边的石子,像个跟着大人赶集的孩子,只是手里没糖,只有藏着的麦饼。
第二组守在入口外围:杨过的玄铁剑裹着粗布,却压得地面轻颤,布下的影子都透着沉劲;小龙女手里攥着玉蜂针,指尖碰着针尾,比平时更用力——她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抗倭义士握着木棍,是杨过教的基础剑法,练了三晚,木棍挥得呼呼响,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却没人敢停。
第三组往粮草车队的方向去:陆小凤转着匕首,寒光扫过青砖:“拦截粮草跟截快递似的,就是没物流信息,得靠猜。”乔峰的打狗棒敲着地砖,节奏稳得像打鼓,每一下都敲在人心上;张无忌走在赵敏身边,时不时看她一眼,“小心”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三圈,才轻轻说出口。
赵敏点头,手按在腰间的银簪上——那是她娘留的,昨晚没敢告诉父亲,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底气。
含元殿的地砖终于有了反应。小昭蹲下来,麒麟佩贴上去的瞬间,砖缝里的纹路“嗡”地亮了,淡金色的光顺着缝隙漫开,像给地砖描了层金边。接着“咔”的一声,地面往下陷,露出黑沉沉的阶梯,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股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毒腥。
“就是这。”小昭刚要抬脚,程灵素突然拉住她:“等等!”
她把毒理试纸贴在阶梯边,试纸瞬间变紫,连边缘都泛了黑:“腐心粉,浓度不低。”
话音刚落,两侧的地砖突然“弹”地炸开!
数十名倭寇毒兵冲出来,黑甲覆身,甲胄厚得能挡住木棍,手里的长刀泛着青黑,毒汁在刀背上凝着,一甩就溅出黑星:“杀!别让他们进秘道!”
石破天第一个冲上去。纯真心脉从他身上散开来,像层透明的暖罩,毒刀砍进来时慢了半拍,可甲胄太硬,刀背砸在他肩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甲比程姑娘的药罐还硬!”
毒兵趁机挥刀,直劈他的胸口。程灵素的声音刚响:“归元散!”白色粉末飘过去,落在石破天掌心,瞬间暖起来,像揣了个小炭炉。他攥紧拳,掌心发力拍向地面——“砰”的一声,地砖震得毒兵踉跄,有的连刀都掉了。
小昭的麒麟佩突然更亮了。光线扫过毒兵的甲胄,在腋下映出淡光——那里有道细缝,是甲胄的衔接处,没焊死,是致命弱点。
“打腋下!”她喊,声音有点颤,却很清楚,“哪里是弱点!”
石破天眼睛亮了。他绕到一名毒兵身后,掌心拍向对方腋下——甲胄的缝隙里渗出血,毒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越打越顺:“原来破甲跟剥花生似的,得找缝!”
程灵素趁机撒解毒粉,落在被毒刀划伤的义士身上:“别硬扛,毒渗得快!”她蹲下来给一名义士包扎,余光瞥见阶梯里有动静——是粉色的衣角,像朵不该开在暗处的花。
“小心!”小龙女喊。
东方不败从秘道里冲出来,指尖的绣花针“咻咻”飞,不是冲人,是冲墙壁!针钉进砖缝,机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