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镇西头新开了家“悦来客栈”,老板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穿身素色布裙,眼角还沾着点泪痕,一看就是刚守寡的模样——正是乔装的颜凤妮。她手里攥着块帕子,站在柜台后,看着阿朱扮的伙计“小翠”擦桌子,忍不住吐槽:“你这擦桌子的架势,跟我家菊嫂喂猪似的,能不能轻点?别把客人吓跑了!”
“冤枉啊凤妮姐!”阿朱故意捏着细嗓,脸上还涂了点灰,显得更接地气,“我这不是紧张嘛——等会儿大空来了,我要是露馅了,咱俩不就成他的‘下酒菜’了?”
“怕什么!”程灵素从后院走出来,手里端着个药碗,里面冒着热气,“我给你们备了‘定心散’,要是紧张就含一点,保准比你家隔壁王二偷鸡时还镇定。对了凤妮,你那‘哭丧脸’练得怎么样了?昨天你对着镜子笑场,可别等会儿大空一来,你直接笑出声。”
颜凤妮脸一红,攥紧帕子:“这次肯定不会!我哥的仇还没报,我哪笑得出来?再说,我都对着镜子练了十遍哭,眼睛都哭肿了,再笑场我就自罚三天不吃饭!”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油腻的笑声:“哟,这新开的客栈?老板娘长得可真俊!”一个穿锦袍的胖子摇摇晃晃走进来,脸上留着络腮胡,眼神直往颜凤妮身上瞟——正是石擎天麾下的“花心如来”大空。
颜凤妮立刻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点哽咽:“客官里边请,要吃饭还是住店?”
“先吃饭,再住店!”大空往桌边一坐,脚往凳子上一搭,“给我来只烤鸡,两斤酱牛肉,再来一壶好酒!对了,老板娘,你这客栈就你一个人?”
“还有个伙计。”颜凤妮说着,给阿朱使了个眼色。阿朱立刻端着茶壶过来,脸上堆着笑:“客官您慢用,酒马上就来!”心里却把大空骂了八百遍——这油腻样,比她上次扮西夏公主时遇到的色鬼还恶心。
大空一边喝酒,一边跟颜凤妮搭话:“老板娘,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就守寡了?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颜凤妮低下头,声音更委屈:“他是个镖师,上个月走镖时被山贼杀了,就留下我一个人……”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
“可惜了可惜了!”大空假惺惺地叹气,手却往颜凤妮手边伸,“老板娘别难过,以后有我照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颜凤妮往旁边躲了躲,心里骂“老色鬼”,脸上却装作害羞:“多谢客官好意,只是小女子……”
“哎,别客气!”大空笑得更油腻,“我看你这客栈生意也不好,不如跟我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躲在后厨的程灵素通过门缝看着,用暗号敲了敲墙壁——意思是“鱼儿上钩了,准备收网”。颜凤妮收到暗号,咬了咬牙,抬起头,眼里带着点犹豫:“客官要是真心帮我,今晚……今晚能不能来我房里,我有话跟你说?”
大空眼睛瞬间亮了,拍着桌子:“没问题!今晚我一定来!”
等到入夜,客栈关了门。颜凤妮把一壶“好酒”放在桌上,又在屏风后藏了桶沸水——是程灵素特意让她烧的,还加了点“醒神散”,确保大空被烫后不会立刻昏过去,能问出线索。阿朱则躲在门外,手里攥着根棍子,准备万一出事就冲进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颜凤妮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客官来了,快请进。”
大空搓着手走进来,眼神直往颜凤妮身上瞟:“老板娘,你找我有什么话?”
“先喝酒,喝了酒我再跟你说。”颜凤妮给他倒了杯酒,心里却在倒计时——三,二,一!
就在大空端起酒杯的瞬间,颜凤妮猛地掀开屏风,提起水桶就往大空身上泼!沸水“哗啦”一声,全泼在大空上身,烫得他“嗷”地惨叫一声,锦袍瞬间湿透,皮肤红得像煮熟的虾。
“臭娘们!你敢烫我!”大空又疼又怒,伸手就要抓颜凤妮,却没料到颜凤妮突然拔出腰间的清风剑,剑尖直指他的胸口穴位——正是程灵素教她的“清风点穴”,专打要害。
“别动!”颜凤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