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下——
突然,低沉鼓声自四面八方涌来。
不是战鼓,而是《广陵散》的变奏。
那旋律幽咽如泣,却又精准如刀,瞬间割裂了空气的平静。
冯啓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
来不及了。
黑影从桥头、桥尾、对岸高点 simultaneous 闪现。
玄甲森然,劲弩齐张,箭头在烈日下泛着冰霜般的寒光,如同铁幕合拢。
“中计了!”他嘶吼,拔剑欲冲。
死士跃入河中,试图水遁——脚下却猛地一紧!
倒钩铁索破水而出,如巨蟒缠身,将他们牢牢锁死。
龙首卫如虎入羊群,刀光起落,血花溅上芦苇叶,腥气混着河水的湿腐味扑面而来。
盏茶工夫,八十余人或死或擒。
冯啓身中数刀,被按倒在地,鲜血从肋下渗出,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他抬头,看见我缓步走来,靴底踏过血泊,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响。
“你们骗我!”他嘶吼,眼中满是怨毒,“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明明说过,只要助你铲除异己,便会容我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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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身,亲手解开他缚绳,扶他坐起。
指尖触到他冰冷的皮肤,像碰一块即将熄灭的炭。
“朕从未允诺你能活命。”我的声音平静如深井,“朕对你的内应说的原话是——有用之人,不必早死。”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
太极殿前,火把噼啪作响,映照百官惊疑的脸。
我立于高阶,宣布:“即日起,设立‘内察司’,总领五城耳目所、音哨盲女、天下驿线密探,凡军情、民情、官情,皆在监察之列。陈七郎任提点,马承担参议。”
众人未及反应,卫士抬上担架,冯啓浑身浴血,却被轻放在地。
紫檀木托盘呈上,一方新印静静躺在其中。
獬豸钮蹲伏如守,印身三字赫然——**察弊使**。
“你善于隐藏阴谋,想必也精于识破阴谋。”我直视他,“从今往后,替朕照看所有不敢见光的角落。”
他颤抖着捧起那方印,冰冷沉重,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积攒一日的恨意、不甘、绝望,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伏地痛哭:“陛下……竟能容我这般构陷君父的小人?”
我转身,望向深宫尽头的无垠黑暗。
夜风卷起龙袍,猎猎作响,如一张巨网缓缓铺展。
“非是容你,”我轻声道,声音却清晰入耳,“乃是用你,来照亮朕自己的影子。”
这一夜,洛阳安睡。
百姓感念仁君恩德,浑然不知无数讯息正如细流,经耳目、音哨、驿线,汇入深宫静湖。
而我,静候这张网捕获的第一尾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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