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城耳目,朕麾下的静吏、察事,哪一个不是曾经被旧体制伤透了心,被逼到绝路之人?朕不用忠心耿耿的奴才,朕只用看得清时局的明白人。”
他亲手将那枚冰冷的铜印,放入冯谦颤抖的手中。
“从今日起,你不仅是‘察弊使’,更是《静吏录》的总纂官。”曹髦直视着他空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朕要你亲自去写,亲自去记录。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看,连你冯谦,都在为朕写史。”
指尖触碰到铜印上那清晰的刻文,一股暖意仿佛顺着血脉直冲头顶。
冯谦浑身剧震,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地伏地叩首。
积压了半生的屈辱、仇恨、迷茫与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碎成万千片。
而此时,晨光穿透薄雾,洒满洛阳。
千家万户的屋檐之下,一只只系着小巧铜铃的纸鸢,被孩童们迎着朝阳放飞。
清风拂过,满城铃响,叮叮当当,连成一片悦耳的交响。
那悠扬的铃声,仿佛是这座古老的城池,在经历了漫长的噩梦之后,终于缓缓睁开了它千万双清亮的眼睛。
秋狝刺杀案尘埃落定。
七日后,朝中风声渐息,百官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少年天子深不可测的手段,开始学着谨言慎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洛阳将迎来一段难得的平稳时,鸿胪寺却悄悄接到一份奇特奏报:一支未经登记的商队,携带着盖有旧汉玺印的密函,悄然抵京。
那信未走驿道,未经审查,却凭着一道早已失传的暗语,穿过了层层关防。
曹髦接过帛书,指尖微微一顿。
他没有立即开启,而是将其静静放在御案右侧——那里,已堆放着几份尚未批复的奏章,以及一幅泛黄的地图,标着剑阁与长安。
整整一个下午,他伫立窗前,望着远处飘荡的纸鸢铜铃,一言不发。
风起了。
不止吹动铃铛,也吹向西南群山深处,那一片仍未熄灭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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