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踏进院中,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番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景象,院内青石铺地,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株老梅树下,三人正围坐在石桌旁。
陆恒衣衫虽有些破损,面色却平静如常,眼神清明如水,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
他身旁坐着个白衣书生,约莫二十出头,眉目清俊,指尖轻轻敲着石桌,似在打着节拍。
而主位上的李醉,虽是布衣短褂,却自有一股不凡气度,正为众人斟茶。
最让沈寒川惊讶的,是那白衣书生的身份—杭州四大才子之一的苏明远,以风流雅士闻名全城,怎会出现在这偏僻之地?
“三叔。”
陆恒见他进来,放下汤药,起身相迎。
沈寒川压下心中疑惑,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陆恒:“你...真的没事?”
“只是些皮外伤,多亏李兄收留。”
陆恒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沈寒川从未见过的从容。
李醉哈哈一笑,拍了拍身旁的石凳:“沈先生请坐,昨夜见这小子倒在路边,就顺手捡了回来,想不到还是个读书人,正好与明远切磋学问。”
苏明远优雅地拱手为礼,目光却在沈寒川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沈寒川心中疑云更浓,却不动声色地坐下,对陆恒道:“你且在这里好好养伤,过些时日我来接你,医药费用,我会一并带来。”
李醉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书童端着茶盘从屋内走出,闻言忍不住跺了跺脚,嘴里嘀咕起来:“先生就知道做好人,却不知咱们现在的困境,房租都快交不上了,还整日招待这个,招待那个...”
“李漓,不得无礼。”
李醉轻斥一声,随即爽朗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何必为这些俗物烦心?”
沈寒川深深看了李醉一眼,这人谈吐不凡,绝非常人。
他起身郑重向三人行礼:“陆恒就拜托各位了。”
陆恒送他到院门口,低声问道:“三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沈寒川目光微闪,低声道:“今早路过,偶然听见张玉兰与刁五的私房话。”
他说得轻描淡写,只是不经意间听到几句闲谈,而非亲眼目睹那不堪的一幕。
陆恒心头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寒川。
偷情竟能如此明目张胆?
现任丈夫的门前都能听见?
他不禁想起现代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看向沈寒川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怪异。
沈寒川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骂一句:“无所谓的人,自然无所谓!何况在我心中,从没把他们当人看,你放心,我会让张玉兰再不敢对你动手。”
这话说得极轻,却让陆恒脊背发凉。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总是低眉顺目的中年男人,内心深处藏着何等惊人的冷漠与决绝。
沈寒川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那瘦高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张家大宅的后院一处卧房内,此刻正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沈寒川推开卧房的门时,张玉兰正与刁五赤身地纠缠在床上,两人大汗淋漓,显然是刚经历一番云雨。
见沈寒川进来,张玉兰不仅没有遮掩,反而慵懒地翻了个身,毫不避讳地展露着身体,语气轻蔑:“滚出去守着门,别让人进来。”
若是往常,沈寒川定会低头退出去,如同一条听话的狗。
可今日,他却站在原地不动,一双总是低垂的眼睛缓缓抬起,森寒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那眼神让张玉兰没来由地心里一打鼓,随即恼羞成怒:“你个赘婿,聋了吗?让你滚出去听不见?”
刁五也翻身下床,一把揪住沈寒川的衣领,狞笑道:“怎么,今天皮痒了?欠收拾?”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