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平静,“看来我那破茅草屋,和那一顿棍棒,并没给你留下太深的印象。”
茅草屋?棍棒?
刁五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
那个被赶出张家的赘婿,那个住在城郊破屋里的穷小子,是他!
那个他奉命去“教训”,差点被打死,最后连屋子都烧了的陆恒!
他想起来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怎么会……他怎么敢……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势力?
“呜呜!”
刁五拼命挣扎,想要求饶,想解释,想搬出张玉兰甚至张家来震慑对方。
陆恒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戏谑:“现在,我不想听。”
他弯下腰,从沈七夜手中接过了那根熟悉的包铜短棍。
入手沉甸甸的,黄铜包裹的棍头在火把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当日殴打他时沾染的的黑色血迹。
陆恒握紧了短棍,眼神瞬间变冷。
下一刻,他手臂挥动,包铜的短棍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了刁五的另一条完好的大腿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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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五眼球暴突,身体猛地弓起,被堵住的嘴里发出痛苦闷哼。
但这仅仅是开始。
陆恒没有丝毫停顿,手臂一次次抬起,落下。
短棍如同雨点般落在刁五的背上、肩膀上、胳膊上。
陆恒专挑肉厚的地方打,避开要害,但每一下都蕴含着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愤恨。
沈磐死死地按住不断抽搐的刁五,沈七夜和沈冥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
陆恒一言不发,只是狠厉地挥动着棍棒。
他想起那间漏风的茅草屋,想起那日被打得遍体鳞伤,想起被扔在屋外的绝望,想起那冲天而起的火光烧光他的栖身之所。
所有的画面都在眼前闪过,最终凝聚成手臂上一次次挥出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刁五的挣扎变得微弱,身体软塌塌地伏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陆恒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微微喘息着,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握着短棍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是一片寒意。
他示意沈磐取下刁五口中的破布。
破布取出,刁五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鲜血混合着口水从嘴角不断淌下。
他努力抬起肿胀的眼皮,看向陆恒,断断续续地求饶:“陆…陆公子,饶…饶命,是…是张玉兰让我…让我干的,饶了我…我…我,做牛做马……”
陆恒蹲下身,平视着刁五那双涣散的瞳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记得,”陆恒的声音很轻,“当初也有人求过你,对吧?”
刁五的眼神猛地一僵。
陆恒缓缓站起身,重新握紧了那根沾满鲜血的包铜短棍,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刁五,“打蛇不死,蛇必反咬。”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中厉色一闪,双臂高高举起短棍,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刁五的太阳穴,猛地砸下!
“噗!”
一声沉闷而短促的声响后,所有的呜咽和抽气声戛然而止。
刁五的脑袋歪向一边,瞳孔彻底放大,鲜血从他耳鼻中缓缓流出,再无气息。
陆恒松开手,沾满血迹的包铜短棍“哐当”一声落在尸体旁。
他静立着,看着刚失去生命的躯体,心中没有复仇狂喜,只有平静,以及彻底斩断过往枷锁的释然。
夜风吹过废宅,卷起几片枯叶,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映照着少年沾着血的脸庞和地上逐渐僵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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