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惨白如纸。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瘫软在地,一个劲地磕头,语无伦次地哭嚎:“不要啊!大哥!饶命啊!我不想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您,看在…看在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就在这时,张承怀和张承仁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承怀上前一步,假惺惺地叹道:“大哥虽然悲痛,但这话倒也在理。玉兰妹妹去得冤,身边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
张承仁也阴恻恻地附和:“是啊!大哥,六妹夫与六妹夫妻一场,生同床,死同穴,也是美谈一桩嘛。”
他们巴不得张承业在盛怒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蠢事,最好闹出人命,届时张承业声名扫地,他们便可趁机发难。
这番怂恿,如同火上浇油。
就在张承业眼神愈发狠厉,几乎要下令之时,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自灵堂门口响起:“父亲,此举不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清辞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她一身素服,未施粉黛,面容清冷,缓步走入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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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烂泥般的沈寒川,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随即,她转向张承业,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六姑父在张家二十年,是个什么性子,大家有目共睹。他若有这等心机和胆量,也不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问他,不过是白费力气。”
她目光扫过张承怀和张承仁,语气微冷:“再者,我大景朝立国百年,早已废止人殉陋习。父亲若在灵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逼杀赘婿为姑姑殉葬,传扬出去,我张家岂不成了杭州城最大的笑话?”
她特意加重了“众目睽睽”和“笑话”几个字,意有所指。
“届时,外人不会说父亲情深义重,只会说我张家草菅人命,罔顾国法,野蛮不堪。这,恐怕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她的话语如同冰水,浇在张承业被怒火灼烧的脑门上,“待丧事办完,打发他些银钱,让他自生自灭便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赔上张家的声誉,不值得。”
张清辞的话,条理清晰,利弊分明,瞬间将张承业从疯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看着女儿冷静得近乎无情的眼眸,又看了看旁边眼神闪烁的两个弟弟,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他明白,女儿说的是对的,若真杀了沈寒川,后果不堪设想。
他颓然地后退一步,挥了挥手,用尽了全身力气,对秦刚嘶哑道:“把他带下去,关起来,等丧事完了再说。”
沈寒川浑身瘫软,如同捡回一条命,被人拖下去时,依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低垂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快又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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