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勒令齐聚于此。
张承怀、张承仁两房人,虽被暂时释放,却个个面色灰败,缩在角落,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李氏站在张承业身侧,紧紧攥着帕子,脸色苍白。
祠堂内,气氛肃杀。
李严与赵端坐于上首左侧,面色沉凝。
史昀则坐在右侧,眼神阴鸷,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推官孙默带着几名书吏、衙役肃立一旁,他是接到一封匿名投书,被点名要求前来“主持公道,记录案情”的。
此刻他眉头紧锁,敏锐地感觉到今夜将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
陆恒站在李严下首,神情冷峻。
他已接管了张府的防卫,秦刚、张检及所有得力护卫,连同他麾下以沈七夜为首的暗卫,被层层布置在祠堂周围乃至整个张家大宅。
明哨暗卡,弓弩上弦,如临大敌。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要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对手,而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心怀刻骨仇恨的沈寒川。
子时已至,万籁俱寂,唯有张家祠堂如同黑暗中的孤岛,灯火通明,肃杀之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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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屏息凝神之际,两道人影如同融入夜色又从中剥离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祠堂院落的入口处。
正是沈寒川与张清辞。
沈寒川并未立刻踏入祠堂,他停下脚步,昏黄的灯笼光晕洒在他看似麻木的脸上。
他目光缓缓扫过祠堂周围,那些看似空无一物的阴影角落,屋檐下,树影中,假山后。
随后,他嘴角竟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感慨,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
“呵呵”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当年我在街头随手救下的小乞儿们,如今,竟都已成了气候,个个成材了。”
他的目光好像能穿透黑暗,精准地落在每一个隐藏的暗卫身上,“这潜踪匿形、收敛气息的法子,倒是得了我几分真传,不错,不错。”
他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在对某个特定的人诉说。
话音未落,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只是袍袖似乎微微一动,数道细微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咻!咻!咻!”
几枚乌黑的、不起眼的小弹珠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无比地射向院落中几个极其隐蔽的角落。
阴影晃动,几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迫显现出身形,或是从屋檐翻落,或是从树后闪出,或是从假山石隙间跃开,动作虽略显仓促,却依旧保持着战斗姿态。
正是以沈七夜为首的沈家暗卫,个个脸上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凝重。
他们自认隐匿功夫已属顶尖,却没想到在沈寒川面前如同儿戏,被如此轻易地识破并逼出。
沈七夜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抬手制止了身后同伴可能出现的过激反应。
他上前一步,对着站在光影交界处的沈寒川,郑重地抱拳行礼,声音低沉而清晰:“谢三爷指点,也谢三爷当年活命之恩。”
他这话说得极为克制,既承认了技不如人,也点明了过往的渊源,更划清了此刻的立场。
其余暗卫见状,也纷纷收起兵刃,随着沈七夜默默行礼。
沈寒川看着他们,眼中那丝感慨更浓,但随即被冰冷的现实覆盖。
他摆了摆手,不再看他们,转向祠堂大门。
“旧,叙完了。”
他语气恢复平淡,抬脚踏入祠堂高高的门槛,“现在,该算算新账旧账了。”
张清辞跟在他身侧,目光扫过院内如临大敌的暗卫和祠堂内神色各异的众人。
她微微抿唇,什么也没说,随着沈寒川步入了那决定命运的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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