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沈寒川的提议,叶衔枝断然拒绝,她虽怒极,但理智恢复起来,自身也并非沈寒川这般被仇恨完全吞噬的嗜杀之人,“冤有头,债有主,岂能滥杀无辜,牵连甚广?”
“无辜?”
沈寒川狞笑一声,根本不理会叶衔枝的劝阻,“享受了明空带来的富贵,却在她落难时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他们哪一个无辜?”
话音未落,他身形再动,快如鬼魅,直扑向那群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张家族人。
利爪挥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噗!噗!”
又是两声闷响,两名躲闪不及的张家族老瞬间被爪风贯穿胸膛,当场毙命。
“好阴毒的爪法!”
叶衔枝看得真切,沈寒川的爪法不仅快狠,更蕴含着一股腐蚀内腑的阴寒劲力,中者立毙,绝无生机。
她不能再任由他屠戮下去。
“住手!”
呵斥声中,叶衔枝手中浮尘再次扬起,不再是之前的尖锥形态,而是化作漫天丝影,如同天罗地网,铺天盖地般向沈寒川笼罩而去。
每一根尘丝都灌注了精纯内力,柔韧无比,却又锋利如刀,专破内家罡气。
沈寒川狂啸一声,不闪不避,双爪齐出,带起道道漆黑爪影,悍然迎向那漫天丝网。
“叮叮当当!”
一时间,祠堂内劲气激荡,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一青一黑两道身影以快打快,辗转腾挪,时而如鹰击长空,时而如鱼游浅底。
沈寒川的爪法狠辣诡谲,招招夺命;叶衔枝的浮尘则变幻莫测,时而刚猛如枪,时而柔韧如鞭,将以柔克刚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两人皆是当世顶尖高手,这一番激斗,直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心惊胆战。
陆恒更是手心捏了一把汗,他看得出,叶衔枝的武功境界似乎还在沈寒川之上,其内力之精纯,招式之玄妙,隐隐压制住了沈寒川那狂暴的攻势。
“不能再等了!”
陆恒心念电转,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场中激斗吸引,悄悄对身旁的沈迅低语:“快去,把我们的人调过来,按预备方案,分散占据四周制高点。”
沈迅心领神会,低声确认:“公子,火铳队二十人已就位,赵大人暗中行了不少方便,只是三爷他…”
陆恒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坚定,咬牙低声道:“记住我的话,关键时候,若是三叔不敌,有性命之危,务必,务必先保住三叔性命!”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与决绝,“我知道,就算暂时保下,日后官府也未必容他,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他是我认下的三叔,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定要保住他!”
“明白!”
沈迅深深看了陆恒一眼,重重点头:“属下誓死保住三爷。”
说完,他如风般跃出祠堂之外,前去调派人手。
陆恒重新将目光投向场中,心中默念:“武功再高,我就不信,这二十杆火铳齐发,你还能接得住子弹。”
这是他最大的底气,也是他准备用来控制局面的最后底牌。
此时,场中的激斗已进入白热化。
叶衔枝的浮尘越发绵密,如同春蚕吐丝,层层叠叠,将沈寒川的凌厉爪劲不断消弭、束缚。
沈寒川的攻势明显受阻,活动空间被不断压缩,身上已多了几道被尘丝划破的血痕,虽不致命,却让他显得颇为狼狈。
“沈寒川,收手吧!你复仇之心我可理解,但滥杀无辜,非明空所愿。”
叶衔枝手持那柄白玉浮尘,一边出手,一边再次劝道:“明空的债,不该由所有人的血来偿。”
“闭嘴,你懂什么!”沈寒川怒吼,眼中赤红更盛。
他久攻不下,又被叶衔枝言语所激,胸中戾气与绝望交织,竟猛地一咬牙,打法骤然一变。
他不再理会叶衔枝那攻向自己要害的浮尘,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