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了张府的初步防卫和部分人事后,陆恒深知,真正的命脉在于钱粮。
次日一早,他便召来了新收的心腹沈通和办事狠辣的沈渊,将目标指向了张家的账房。
据沈通详细禀报,张家账房共有三位关键人物:管事何老,副管事黄福,以及账房先生钱串儿。
“公子。”
沈通低声道,“那黄福,其实是沈爷早年安插进来的人,昨夜之后,他已悄悄寻过属下,表明了身份,愿效忠于您,他与公子您往日并无交集,身份隐蔽。”
陆恒点了点头,沈寒川果然布局深远。
“至于那钱串儿”
沈通语气带着一丝鄙夷,“是张承仁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以前没少刁难过公子您,此人贪财,手脚想必不干净。”
陆恒眼中寒光一闪,想起了当初入赘时,去账房支取那微薄分红时的情景。
那时,钱串儿总是拨拉着算盘,皮笑肉不笑地搪塞:“陆公子,不是小人刁难,上月亏损,这月…怕是没钱可分啊。”
“规矩就是规矩,这钱,不能支。”
如今,是该清算旧账了。
陆恒并未立刻动用人证黄福,而是先让沈通搜集了一些钱串儿经手的账目副本。
他凭借穿越前掌握的更高等的数学知识和现代查账思路,很快便从几笔看似平常的采买和损耗中,揪出了蛛丝马迹。
数字间的勾稽关系不对,某些票据的墨迹新旧存在细微差异。
他命沈渊带人突查了钱串儿的住处,果然搜出了他私刻的印章、伪造的票据以及藏匿的赃银。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当沈渊将吓得面如土色的钱串儿拖到陆恒面前时,陆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手中把玩着那些伪造的票据。
“钱先生,这账目,如今可还对得上?”陆恒语气平淡,看了眼瘫软在地的钱串儿。
钱串儿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陆爷,陆爷饶命!小的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求陆爷给条活路,小的以后做牛做马,报答陆爷。”
陆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并未将其交给官府,而是以此要挟,将钱串儿彻底收服,成了埋在账房的一颗钉子。
同时,他让黄福暗中监视钱串儿,而钱串儿却不知黄福底细。
二人相互不知对方已投靠陆恒,形成了微妙的相互监督,这正是陆恒想要的双重保险。
然而,账房真正的核心,是那位有“金算盘”之称的管事何老。
此人忠于家族,只认家主和对牌,为人古板严谨,专业能力极强,想从他掌管的明面总账上找出问题,难于登天。
而且他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几乎无懈可击。
陆恒试探了几次,何老都是公事公办,账目看得滴水不漏,让他无从下手。
最终,陆恒只能暂时放弃正面攻破何老,转而通过被控制的钱串儿和黄福,利用他们职务之便和以往埋下的暗线,分别从不同渠道,陆续弄出了白银四万两以及四五万石粮食,悄悄转移到了自己的秘密仓库。
这已是目前能从账房攫取的最大利益。
账房再也无法深入,陆恒开始图谋张家的武装力量。
张家护卫主要分为两部分,一半在秦刚手中,另一半则由老管家张检掌控。
若能拉拢秦刚,则大局可定。
这一日,陆恒提着些点心,来到了后厨附近,看望秦刚的妻儿翠娘和儿子秦狗剩。
翠娘正在灶前忙碌,秦狗剩在一旁乖巧地玩耍。
“翠娘嫂子,忙着呢?”陆恒笑着打招呼,将点心递给秦狗剩。
翠娘见到陆恒,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恭敬地行礼:“陆公子,您怎么到这种脏地方来了。”
她语气感激,却带着分寸,“多谢您记挂着我们娘俩,也多亏了您和小姐,我们才能在张家安稳过日子。”
陆恒寒暄几句,话锋微转,看似随意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