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时间戳
1992 年 3 月 10 日,晨 8 点零 5 分。
临川县老西街的晨雾浓得化不开,“永泰当铺” 的黑漆木门在雾里只剩轮廓,两尊铜环被几十年的手汗浸得发亮,像给斑驳的岁月戴了对沉甸甸的铜镯。门楣上的残匾断了半截,红漆 “当” 字只剩左半边的 “彐”,缺口处爬着青苔,像给走投无路的人留了道透气的缝。
当铺柜台里还吊着重油煤油灯,灯罩裂了道斜纹,没缠胶布 —— 老板说 “裂着才显年头”,火舌被穿堂风吸得往灯座里钻,东倒西歪的,像给这沉郁的清晨量着不稳的血压。柜台前的青石板被磨得凹陷,是无数双递当物的手踩出来的痕迹。
二 泛黄当票与父辈秘辛
柜台后,老板赵永泰戴着副铜框老花镜,镜片上沾着煤油灰,鼻尖也蹭了点黑,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纸 —— 不是新写的赎票,是 1989 年的当票存根,边缘脆得一折就掉,蓝黑墨水的字迹已经发虚:“当物:铜秤砣,刻‘传根’二字;当金:叁佰元;当户:陆传根;日期:1989.6.16”。
“你爹当秤砣那天,比今天雾还浓。” 赵永泰把存根推到陆超群面前,指腹划过 “传根” 二字,“他说娃要上学,急用钱,却盯着秤砣哭,说‘这秤能称良心,不能称苦难’。” 陆超群的心猛地一沉 ——1989 年 6 月 16 日,正是锅炉房火灾前一天,父亲典当秤砣绝非为了学费那么简单。
存根右下角盖着 “永泰当铺” 的圆章,红印早已发黑,边缘缺了一角,像被岁月啃过的月亮。
三 赎当仪式与秤砣藏秘
8 点 20 分,赵永泰从后库的樟木箱里捧出铜秤砣 —— 不是陆超群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枚,而是父亲当年当的原秤!黄铜表面蒙着层薄灰,却没生锈,底部刻的 “传根” 二字被磨得发亮,旁边还有个极小的刻痕,是母亲后来补的 “群” 字,合起来是 “传根予群”。
“你爹特意嘱咐,这秤要等你亲自来赎,旁人给再多钱也不卖。” 赵永泰递过块粗布,“自己擦,擦干净了,秤才认主。” 陆超群接过布,指尖刚触到黄铜,突然发现秤杆空心处有轻微响动 —— 他悄悄晃了晃,里面似乎藏着东西!
他按捺住激动,慢慢擦拭秤身,灰布擦过秤星,一粒粒凸起的铜星亮得刺眼,像给黑夜点了排铜烛。擦到秤尾时,发现有个隐秘的暗格,用细铁丝挑开,里面掉出张卷成细条的纸 —— 是 1989 年的药材进货单,抬头写着 “恒昌药材行”,收货人处画着个秤砣图案,正是李处长的标记!
四 爽点 —— 双秤合一证真相
陆超群突然从怀里掏出自己一直带的铜秤砣 —— 底部刻着 “离别” 二字的那枚。他把两枚秤砣并排放在柜台上,突然发现父亲的秤砣顶部有个凹槽,自己的秤砣底部有个凸起,正好能嵌合在一起!
“咔” 的一声轻响,两枚秤砣拼成完整的圆形,凹槽里的进货单与凸起处藏的阿强纸条正好对齐,“恒昌送药”“李处收”“保险柜图案” 等线索连成一片,像给真相拼了幅完整的地图。赵永泰看得眼睛发亮:“你爹当年说,这秤是‘子母砣’,要合在一起才能称出真重量,果然没骗我!”
陆超群握紧双秤,黄铜的温度从掌心传来,突然明白父亲的苦心 ——1989 年他撞见周大年与省城的交易,知道自己有危险,便将证据藏进秤砣,典当到当铺保全,等着儿子有朝一日揭开真相。
五 钩子 —— 老板递出父辈遗物
赵永泰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个布包,递了过来:“你爹当秤砣时,还寄放了这个,说等你赎秤那天再给。” 布包是母亲缝的白底红格帕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只旧算盘,算珠上刻着极小的数字 —— 是 1989 年周氏药材行的假药获利明细,最后一行写着 “李处抽成三成”。
“你爹是个硬骨头,当年不肯同流合污,才被他们害了。” 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