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 年 4 月 11 日上午 9:00,广州越秀分局的接待窗前人不多,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失踪人口登记表》上,少年聂星(小秤)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指尖沾着淡淡的霉味,将表格轻轻推到值班民警面前。
“失联人陆耀祖,24 岁,左手缺食指、无名指各两节,最后出现时间是 1997 年 4 月 10 日 22:07,地点在档案局废弃小楼。” 聂星的声音低哑,像被铁锈磨过,“我是他弟弟,聂星。”
民警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表格上的 “亲属关系” 栏:“同一户口本吗?没有血缘证明,不能立案。”
“不同户口本,但我们共用一杆秤。” 聂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白色骨印,放在表格旁,“他的断指,刻成了这枚秤星,算不算证明?”
民警盯着骨印上的北斗七星凹痕,又看了看自动生成的登记表编号 ——96-8-9,正好是 1996 年陆耀祖第一次因打架被拘留的日期,像给这起失踪案,盖了枚翻案的活体骑缝章。
“档案局小楼三年前就封了,他去那做什么?” 民警皱起眉,在电脑上查询小楼的信息,“那地方除了旧档案,什么都没有,还经常闹霉菌。”
“找他自己的指骨,也找欠他的重力。” 聂星的手指在表格上轻轻划过 “最后出现地” 一栏,“三年前他的指骨落在那,现在有人要拿指骨当钥匙,他必须去拿回来。”
“小楼有监控吗?” 民警追问。
“有,但只拍楼梯,不拍人心。” 聂星收起骨印,“你们去调监控,就知道他为什么必须去了。”
10:30,越秀分局技术室的屏幕亮着,监控录像正播放着档案局旧楼的画面。1997 年 4 月 10 日 22:00,北京西路的档案局旧楼笼罩在夜色里,铁门被交叉的封条封住,红章缺角的位置,正好对着 “贪” 字的 “贝” 旁,像被人故意抠掉了关键一笔。
“看,22:03,陆耀祖出现了!” 技术员指着屏幕,画面里的陆耀祖穿着灰风衣,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拎着一只无纺布袋,袋角渗出暗红的痕迹,在灯光下像凝固的血。他抬手看表,表盘上缺了第七刻度,正好对应北斗七星的摇光位,像特意给星象留了空位。
22:05,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 封条突然自动断裂,断裂处的纤维上沾着绿色霉丝,像被无形的刀割开。门缝慢慢开到肩宽,陆耀祖侧身走进楼里,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的霉斑,背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22:07,监控突然闪过一片雪花,时间码瞬间冻结,最后定格的画面里,陆耀祖回头看向镜头,左手断指的截面正对镜头,红外光下,截面的螺旋纹竟组成了一只毒蝶的轮廓,翅膀上的七星与聂星的骨印完全吻合。
“封条怎么会自己断?” 民警看得目瞪口呆,“难道真的是霉丝弄断的?”
“霉丝加时间,比刀还锋利。” 聂星站在旁边,眼神平静,“他袋子里的东西,形状像秤砣,但会滴血 —— 那是他用自己的指骨磨的,用来换被偷走的‘重力’。”
“他为什么看表?还特意选在 22:07?” 技术员疑惑。
“等第七星归零,等重力反向。” 聂星盯着屏幕上的毒蝶轮廓,“22:07,对应北斗第七星的方位,他要在那个时间,和‘蝶生’做交易。”
14:00,刑侦队员带着聂星来到档案局旧楼,三层档案室的门虚掩着,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地面中央,放着一杆老式铜秤,长 1.2 米,秤杆上的十三颗铜星全被撬空,只剩十三个黑洞,像被人拔掉了北斗的星子。
秤钩上悬着一根断绳,绳尾焦黑,像是被火烤过又突然熄灭。聂星走到秤杆旁,发现上面新刻着一行字:“蝶生已收指”,血迹还没干透,字凹里浮着绿色霉斑,霉斑边缘滴着透明的骨髓油,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光。
“快拿紫外线灯!” 技术员喊道。紫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