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的生意步入正轨,李晨便不再常驻,隔两三日便骑马回潜龙谷一趟。
主要是根据行商们反馈的需求和订单,调整村里的生产计划,确保布匹和成药的供应跟得上日益增长的分销量。
村里的事务,有大玉儿这位“大总管”坐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开荒垦田、织造制药、人员安置、物资调配……诸般杂务,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章程,忙而不乱,显示出极高的内政天赋。
只是每次李晨回来,大玉儿眼中那份浓得化不开的依恋与不舍,都让他心头柔软。
离别前夜,总免不了一番极致缠绵,有时兴致来了,大玉儿还会拉着他去那改造后的“阴阳池”中,借着氤氲水汽与朦胧月色,体验一番别样的浪漫,将离别愁绪融化在温泉水波与肢体交缠之中。
青山镇行商生意红火,货物往来频繁,自然也引起了周边宵小的注意。
这段时日,确实有几个行商在偏僻路段遭了劫道,血本无归,哭丧着脸回来禀报。
李晨对此并未苛责。
让铁弓带人暗中查访,确认确实遭遇了土匪,而非监守自盗后,反而温言安抚了那几个倒霉的行商,甚至酌情减免了他们部分债务,允许他们下次优先拿货。
此举一出,在所有行商中引起了巨大反响!
这世道,货丢了自认倒霉是常态,像李首领这般讲道理、重信义、甚至愿意分担风险的东家,简直是闻所未闻!
行商们对李晨的感激与依赖程度瞬间飙升到了顶点,凝聚力空前增强。
无形中,“靠山村李首领仁义”的名声,也随着这些行商的脚步,悄然传播开去。
在往来不绝的行商队伍中,李晨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身影——一名女子。
她看起来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形在一众男行商中显得颇为娇小。
许是为了在外行走方便、减少骚扰,刻意用些深色脂粉涂抹了脸颊,使得肤色看起来暗沉粗糙,穿着也是宽大破旧的男式粗布衣衫,试图掩盖身形。
然而,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那宽大衣衫偶尔被风吹贴,隐约勾勒出的腰臀曲线,以及行动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与普通村妇截然不同的轻盈步态,都显示出这女子身段相当不错。
而且,她每次来交货款、取货物,言语清晰,算账利落,眼神中也透着一股寻常女子少有的镇定与机敏。
李晨从周秀娥的登记册上得知,这女子名叫柳燕儿,常跑的路线是往西边几个相对繁华些的县城。
这一日,柳燕儿又来交一批布匹的货款,数额不小,显然她这次的生意做得不错。李晨心中一动,在她办完手续准备离开时,出声叫住了她。
“柳姑娘,请留步。”
柳燕儿脚步一顿,转过身,微微低着头,用那刻意改变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应道:“李首领,您还有什么吩咐?”
李晨走到她面前,目光平和地看着她:“没什么吩咐。只是见柳姑娘每次独自往来,甚是辛劳,生意却做得这般红火,心中佩服,想与你聊聊。”
柳燕儿闻言,抬起头,那双被刻意画得有些粗眉遮掩的眼睛,飞快地看了李晨一眼,又迅速垂下,语气依旧平静:“李首领过奖了,不过是混口饭吃,谈不上红火。”
“西边那几个县城,路途不近,匪患也不少,柳姑娘一介女流,能安然往返,还将货物顺利出手,这本就是本事。”李晨语气诚恳,带着赞赏,“我观姑娘谈吐不凡,算账清晰,可是读过书?”
柳燕儿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家父……家父请先生,幼时教我认过几个字。”
“原来如此。”李晨点点头,心中了然,这便能解释她身上那股不同于普通行商的气质了。“柳姑娘,如今这世道,女子行商不易。你既与我们合作,便是一家人。日后若在路上遇到什么难处,或是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