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为了逼出他们剩余的势力。既然潭州城已经完成了它的作用,那我怎能不重新将潭州收回呢?”
“您要收回潭州,也不必涉险入城的。”关璀不解,“您过来潭州的时候,未曾带衡阳军来援么?”
“潭州城已失,若再以衡阳军贸然攻城,所费之力更多,也不利于城中百姓。所以若能以微弱之力,求得最大的胜机,才是最好的。”崔寄先前几句话是很耐心地为关璀解惑,但看向阿璀眼眸中映着的明亮的烛光时,他还是吐露了心声,“但是我入城却也不全是为着此事,而是为了你。”
关璀看到他最后的一句话,沉默了许久,凭心而言,她并未曾想过从他这里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但又不能不说,崔寄给她的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她无措之中又有欢喜。
崔寄却将烛火往自己跟略靠了靠,继续道:“只是潭州危险,我必须要先将你送出去。如今我要做的所有事情开始之前,也必须先保证你的安全。”
“随风军有人搜查我与阿娘,是与你要做的事情有关么?”关璀想了想,开口问。
“是。”崔寄答,但他没有说的是王镜亭寻她目的其实还是为了自己,“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这样迅速地确定你的身份的。你的身份尚且是绝密,除了我与你阿兄知道,还有怀阙先生与贺夫人,旁人应该无从得知的。”
但崔寄这几句话一出,关璀便已然猜到了大概。随风军想利用自己,将崔寄调到潭州来,而潭州或许也被布了个陷阱正等着他。
“潭州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局,身处在其中的棋子都不得安全可言,阿璀,对于随风军来说,你是他们最大的一枚枭棋。”崔寄再次强调,“我必须将你带离局势之外,有我在,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作为棋子。”
“所以,你是用自己,代替了我成为枭棋么?”关璀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