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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阿娘是不会随自己去金陵的,这些时日未见阿娘,往后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阿娘,她自然有好些体己话要与阿娘说说的。
晏琛看了眼沉默垂首守在门口的孝年,不过一瞬,之后便又笑着看向阿璀:“这几日赶路累人,你早些休息,明日若有精神,便带我在阆中各处逛逛?”
阿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出门时也是看了一旁靠门站着的孝年。
直到见着阿璀走远,孝年才躬身上前来,呈上一叠文书。
“只有京中的消息?”晏琛蹙眉,接过文书只瞧了两眼,便问。
孝年垂首,又自袖囊中掏出加盖印鉴的信封递过去:“另有卫国公加急送来的消息,光州那边的消息。”
“光州?何事又牵扯到光州?”晏琛奇怪,他将京中的那叠文书先放置一旁,接了崔寄让人送来的这消息先瞧。
这一瞧才知道,先前自道州逃出去的秦洹,似乎行踪出现在的光州。
只是秦洹这人也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狡兔三窟,崔寄先前派出去的探子发现他行踪想再追探跟踪时,他却突然又消失不见了,也不知又藏身何处去了。
崔寄担心晏琛的安全,恐他回京路上碰到,便建议他若自阆中回金陵时,可走水路。
其实晏琛原本便打算走水路回京,自阆中回金陵路程颇远,陆路过去虽然快些,但他恐阿璀受累,所以还是觉得水路回去更方便轻松些。
此事不提,纵然随风军几乎已被歼灭,俘虏的叛军也皆有处置,秦洹身边不过也就是些百余人的乌合之众,但这么一个人逍遥法外,总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况且先前崔寄也曾提到过,这秦洹似乎早早便知道阿璀的身份,所以才有当初在潭州城搜寻抓捕阿璀的那一番动静。
那他又是从何处所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