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淮怀疑他不是睡了一晚上,而是还在做梦。
谁不知道军区大院最年轻的营长周旭最不喜欢和人攀交情,也从来不到别人家吃饭?
陈营长、田营长、王营长……让他喊叔,请他到家里吃饭。
周旭当着一群人的面,委婉而坚定地拒绝,并提议不要纵容在军营里不好好训练、整天称兄道弟攀亲戚的不良风气。
团长等等首长面前,周旭看着斯文随和好说话,实则涉及原则和底线从不妥协。
周旭手底下的人更是个个都敬佩他,在他面前,谁也不敢放肆。
也就陆时均和另一个营的副营长,和周旭是多年的交情,还敢套近乎喊一声‘老大’。
陆时淮瞅瞅周旭俊美的侧脸,这一声‘周哥’,他反正喊不出口。
陆时冶没想那么多,姐让他喊,他就喊:
“周哥,离训练时间还有五分钟,还来得及,你慢慢吃。”
陆时淮和陆时冶,一个文工团的,一个卫生所的,都不用早起训练。
陆时冶话一说完,周旭和陆时均同时加快速度。
几口扒完面条,陆时均把攒的钱都塞给陆时瑜,站起身走向门口:
“天冷,水也冷,陆时淮陆时冶,你们两个分配好洗碗的活,别让姐姐又做饭又洗碗的。
另外,姐,淋浴间等我训练完了,带几个人过来继续砌,我一定尽快给你修好。”
陆时淮倒没反驳他安排洗碗的话,侧过头看看陆时均,疑惑地问: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吃面的时候还埋着脑袋,一句话不说,陆时均平时也不这样啊。
今天一个两个的,就跟清早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一样。
陆时瑜和陆时冶一听这话,立马看向陆时均。
周旭把碗放去厨房,回来时目光沉静。
陆时均脊背一僵,压抑住回头揍某人一顿的念头,拿起放在门口的蓝色围巾围在脖子上,没好气地回了句:
“吃太快,沾了辣椒的汤汁溅到眼睛里了。”
陆时瑜‘噌’地站起:“你别揉,我拿湿毛巾过来,唉,我应该早点喊你们起床的……”
“不用。”陆时均推开门,和周旭先后走进寒风里,“我多眨几下眼睛就行,急着去训练呢。”
说完,陆时均反手关上了门。
两人并排小跑去训练场地集合,周旭目光直视前方,难得揶揄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