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可以预见。
“你……”墨玄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和失神的眼眸,顿了顿,才继续用那种没有起伏的语调问,“打算如何?”
如何?
沈生澜脑中一片混乱。
打掉?这是最“理智”的选择,可以抹去这个意外的麻烦,让她继续隐忍,寻找复仇和离开的机会。
留下?这意味着无尽的危险、拖累,和一条更加艰难、几乎看不到光的路。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小腹,那里依旧平坦,感觉不到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可墨玄的诊断,却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一个孩子……她和那个深不可测、眸子冰冷的男人的孩子。
恐惧之后,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悄然滋生。
是茫然,是无措,但在这片混乱的尽头,似乎又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牵绊。
在这个完全陌生、充满恶意的世界里,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仿佛成了她与之唯一的、血肉相连的纽带。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
就在这时,院门被砰地一声推开,燕侠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嘴里还嚷嚷着:“墨玄!上次你给我的那个金疮药还有没有?爷那边……”
他的话戛然而止。
院子里异常凝滞的气氛,以及沈生澜那毫无血色的脸和墨玄罕见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让他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他收敛了嬉皮笑脸,狐疑地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吵架了?”他看向沈生澜,“谁又给你气受了?告诉小爷,我去给他松松筋骨!”
沈生澜闭了闭眼,没有回答。
墨玄瞥了燕侠翎一眼,语气平淡地扔下一枚炸雷:“她有了身孕。”
“哦,有了身孕啊……”燕侠翎下意识地接话,随即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陡然拔高,破了音,“什、什么?!身孕?!谁的?!”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沈生澜一样,上上下下、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她,目光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桃花眼里满是惊骇和荒谬。“不是……这……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会……”
他猛地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四个月前……地牢密道……那位爷……
“我的老天爷……”燕侠翎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沈生澜,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你这……你这可真是……”他“这可真是”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震惊过后,便是巨大的忧虑。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对于那位爷而言,是麻烦,是天大的麻烦!对于沈生澜自己,更是催命符!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