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安排。
半个月后,曾经喧嚣一时的沈记药材行悄然关门歇业,据说东家沈辉欠了一屁股债,连夜带着细软跑路了,不知所踪。
而容安堂,经过此番风波,不仅未被挤垮,反而因为药材精良、经营有道,名声更上一层楼,连周边县城都知道了栖水镇有这么一家不起眼却信誉极佳的药铺。
澜园内,荷花盛开,暗香浮动。
沈生澜抱着已经会含糊喊“娘”的安安,坐在水榭中,看着池中锦鲤嬉戏。
周管事站在一旁,恭敬地汇报着铺子的近况,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钦佩。
沈生澜静静听着,脸上并无多少喜色。
扳倒一个沈辉,对她而言,不过是清除了一只聒噪的苍蝇。她真正的对手,远在京城,隐藏在更深沉的迷雾之后。
她低头,亲了亲安安柔软的发顶。
孩子,你看,这世间便是如此。你不争,便有人来夺;你软弱,便有人来欺。
唯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护住想护的人,守住想守的安宁。
江南的雨,依旧温柔。但沈生澜知道,她脚下的路,还很长。而她的羽翼,正在这看似温柔的烟雨里,一寸寸变得坚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