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官家暗中禁养的死士标记。
官映雪……她果然还贼心不死!
他眼底翻涌起暴戾的怒火。
那个女人,骗了他这么多年,如今家族倾颓,竟还敢私下动用死士,在江南地界动手?她想做什么?灭口?还是……抓人?
抓谁?那个容安堂的女掌柜?
南宫祈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那女掌柜是不是沈生澜,官映雪此举,都已触及他的底线。
“来人。”
“属下在。”
“加派人手,暗中盯着容安堂,还有那个女掌柜的住处。一有异动,立刻来报。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冰冷,“查清楚,官家残余的死士,最近还与哪些人有接触。”
“是!”
侍卫领命而去。
南宫祈霁重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流淌的河水,眼神晦暗不明。
沈生澜……若真是你,这五年,你倒是藏得好。
若真是你,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一个他不敢深想,却又无法忽视的念头,悄然缠上心头。
澜园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沈生澜将安安交给嬷嬷,严令看好,绝不能再出任何纰漏。她回到自己房间,关紧门窗,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南宫祈霁就在镇上,他的人可能已经盯上了澜园。
今日安安跑出去,是否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
那个铁牌代表的势力,如同阴影笼罩。
官映雪竟然能动用死士?她到底想做什么?
前有狼,后有虎。
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绝望的地牢,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
不。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她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沈生澜了。
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个装着易容秘药的小瓷瓶。是时候了。
然后,她打开一个锁着的抽屉,里面放着几样东西:燕侠翎最初给的那袋所剩无几的金银,容安堂这半年多的账册和盈余银票,还有……几包颜色各异的药粉。
那是她根据墨玄手札,偷偷研制的。有迷丸,有剧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