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异样,“多大了?”
沈生澜心口猛地一抽!他果然问到了孩子!
“……三岁。”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三岁……”南宫祈霁沉默了片刻。铺子里静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沈生澜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如同冰锥,似乎要凿开她的头骨,看清她脑中的一切。
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追问,甚至要求见孩子一面时,南宫祈霁却忽然侧身,让开了通路。
“既如此,不便耽搁你为孩子煎药。”他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仿佛刚才那咄咄逼人的追问只是幻觉。
沈生澜几乎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了她。她不敢有丝毫迟疑,再次福了一礼,低声道:“多谢贵人。”然后,她握紧药包,几乎是逃离一般,快步走出了容安堂。
直到走出很远,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她才敢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问到了孩子……他果然怀疑了!
虽然他今日没有强行深究,但这绝不代表他放弃了。
相反,这更像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他在等她露出更多的破绽。
沈生澜抬起头,望着小巷上方那一线灰蒙蒙的天空,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冰冷。
南宫祈霁,你究竟想怎样?
而此刻,依旧站在容安堂门口的南宫祈霁,望着那抹消失在街角的青色背影,眉头紧锁。
不是她。
声音不对,相貌也有差异,虽然身形有几分相似,但绝不是沈生澜。
那个女人的眼神,要么是怯懦的,要么是带着恨意的疯狂,绝不会是方才那般沉静中带着刻意压抑的惶恐。
还有那个孩子……三岁。
时间对不上。
沈生澜若活着,孩子应该更大些。
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可为何,心头那股莫名的躁意,却挥之不去?
那个孩子……那个只看到一个模糊背影的孩子……
他烦躁地转身,对身后的侍卫冷声道:“回去。”
也许,他该换个方向查了。
那个指使“黑蛟”动手的官家残余,才是真正的隐患。
至于这个容安堂的女管事……或许,只是巧合。
他大步离开,将心头那点怪异的感觉强行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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