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着什么。
就是现在!
沈生澜猛地将一直攥在手中的一小包药粉,朝着侍卫的面门狠狠撒去!这是她根据墨玄手札改良的强效迷药,虽不致命,但足以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那侍卫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下意识抬手格挡并屏住呼吸,但仍有少许粉末吸入鼻腔。他动作一滞,眼神出现片刻的涣散。
趁此机会,沈生澜抱起安安,用尽最后力气冲向渡口!
“走!”她对着船头的艄公喊道。
艄公反应极快,立刻伸出竹篙。
然而,那侍卫武功高强,迷药并未完全将他放倒,他只是晃了晃脑袋,眼中恢复清明,怒吼一声,再次扑了上来,五指如钩,直抓沈生澜的后心!
眼看就要被他抓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如同闪电般从旁边射出,“噗”地一声,精准地没入了那侍卫的肩胛!
侍卫惨叫一声,前扑的动作猛地僵住,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银光来处。
只见巷子阴影里,燕侠翎手持短弩,嘴角带着一丝血迹,显然赶来途中经历了搏杀,他对着沈生澜急喝道:“上船!”
沈生澜不再犹豫,抱着安安踏上了摇晃的船板。艄公立刻撑动竹篙,乌篷船迅速离岸。
那侍卫还想追击,燕侠翎已如猎豹般扑上,与他缠斗在一起,死死将他拖在岸上。
船只驶入河道中央,岸上的打斗声渐渐模糊。沈生澜抱着安安,站在船头,回望越来越远的栖水镇。镇西的黑烟依旧滚滚,喧嚣的人声仿佛隔着一层纱。
她成功了。
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怀里的安安似乎感受到危险过去,小声问道:“娘亲,我们去哪里?”
沈生澜低头,看着儿子依恋的眼神,轻轻擦去他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痕迹,望向水汽迷蒙的下游。
“去扬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