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另一件,则是一张折叠的、质地特殊的薄绢,上面用极细的笔触绘制着明日赏花宴所在的花园部分区域的简图,其中几处用朱砂做了不起眼的标记,似乎是暗示可能存在危险或需要留意的地方。
没有只言片语。
但沈生澜瞬间明白了。
耳坠是信物,或许也是某种防身或联络的工具。
地图则是提醒,甚至可能是……求救的路线?
南宫容璟……他早就料到会出事?所以提前做了安排?那他又为何还要带她去?
无数疑问在她脑中盘旋,但此刻已没有时间深究。她将耳坠小心戴在左耳,冰凉的温度贴着肌肤。又将那张薄绢上的内容牢牢记住,然后凑到烛火前,看着它化为灰烬。
她坐在床边,看着安安恬静的睡颜,心中一片冰冷与决绝。
明日,无论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绝不能退缩。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的叩击声。
不是之前的信号。
沈生澜猛地抬头,握紧了袖中的匕首,压低声音:“谁?”
窗外静默了一瞬,随即,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沙哑,缓缓响起:
“是本王。”
南宫容璟?!
他怎么会深夜来此?而且是以这种……近乎潜入的方式?
沈生澜心头警铃大作。她稳了稳心神,走到窗边,并未立刻开窗:“爷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窗外的人似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险。
“开门。”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沈生澜指尖微颤。她不确定此刻站在窗外的,究竟是真正的南宫容璟,还是……别的什么人假冒?毕竟,燕侠翎刚刚遇袭,消息来得太过蹊跷。
她悄悄将匕首换到更顺手的位置,另一只手摸向耳垂上的紫玉耳坠,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窗栓!
窗户被从外面推开,月光如水银般泻入,照亮了窗外那张俊美冷冽的脸。
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幽深难测,正定定地看着她,带着一种审视,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确实是他。
沈生澜微微松了口气,但戒备未减,侧身让开:“爷请进。”
南宫容璟却没有动。他的目光掠过她耳垂上那枚新戴上的紫玉耳坠,眸光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随即,视线落在她身后床上熟睡的安安身上,停留了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