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她知道,南宫祈霁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等来自京城的“东风”。
果然,第三日清晨,坏消息接踵而至。
周管事脚步匆忙地进来,脸色难看至极:“姑娘,不好了!外面……外面都在传,说……说您就是五年前本该死于大火的晋王妃沈氏,被……被爷私藏于此,还……还生下了孩子……说爷行为不端,有辱皇室清誉……如今扬州城内,流言蜚语,已是沸沸扬扬!”
沈生澜正在给安安喂药的手微微一颤,药汁险些洒出。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沉。
南宫祈霁的动作好快!这是要利用舆论,先坏了南宫容璟的名声,逼他交人!
“还有,”周管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愤怒,“咱们容安堂在城中的几家供货商,今日一早都派人来,说是……说是货源紧张,暂时无法供货了。连之前谈好的几笔生意,对方也找了借口推脱……”
商业上的打压也开始了。这是要断她可能的经济来源和外援。
沈生澜放下药碗,用帕子轻轻擦去安安嘴角的药渍,眼神冰冷。
南宫祈霁这是双管齐下,既要毁了南宫容璟的声誉,也要断了她的后路,逼她走投无路。
“知道了。”她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供货商那边,不必强求。铺子暂且歇业几日。让我们的人,都警醒些,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
“是。”周管事忧心忡忡地退下。
沈生澜抱着精神不济、又昏昏欲睡的安安,走到窗边。
窗外阳光正好,竹影婆娑,却驱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南宫容璟……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能否顶住这来自朝堂和民间的压力?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耳的紫玉耳坠。这是她目前与南宫容璟之间,唯一的、脆弱的联系。
就在这时,苑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大队人马靠近,以及兵器出鞘的铿锵之声!
“怎么回事?!”沈生澜心头一紧,将安安护在怀里。
一名护卫疾步冲入院内,急声禀报:“姑娘!晋王殿下带了大批侍卫,堵住了苑门!说是奉……奉宫中口谕,要带您和小公子回去问话!”
宫中口谕?!南宫祈霁竟然请动了宫里的旨意?! 虽然未必是圣旨,但哪怕是某个得势妃嫔或太监的口谕,也足以代表皇室的意志!
南宫容璟不在,静语苑的护卫若强行阻拦,便是抗旨!
沈生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南宫祈霁这是要强行拿人!
“拦住他们!没有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静语苑半步!”燕侠翎的声音从前院传来,带着破釜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