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生澜借着杏林斋,不仅收获了不菲的银钱,更悄然收集着来自各方的零碎信息,尤其是关于晋王府和官家残余的动向。她像一只耐心的蜘蛛,将丝线悄无声息地铺开。
静语苑内,安安的生活也有了新的变化。上午跟着西席念书,下午则跟着一位沉默寡言、身手却极为矫健的护卫学习基础的拳脚和吐纳。
起初他还有些畏难,但在南宫容璟偶尔查问以及沈生澜的鼓励下,倒也坚持了下来,小脸上渐渐多了几分孩童应有的活力与坚韧。
南宫容璟似乎更加忙碌,常常深夜才从外面回来,身上偶尔会带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或是风尘。他对沈生澜暗中经营杏林斋的事心知肚明,却从未插手或阻拦,仿佛默许了她这番动作。只是静语苑内外的守卫,始终森严如铁桶。
这日,燕侠翎带来一个消息,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爷,京城传来密报,御史台/联名上了折子,弹劾您……私德有亏,纵容亲眷仗势欺压商贾,还影射……影射您与罪臣之女有所牵连。”燕侠翎脸色不太好看,“虽然被陛下留中不发,但朝中非议之声不小。另外,晋王殿下……已于三日前启程返京。”
南宫祈霁回京了?沈生澜正在为安安整理衣襟的手微微一顿。他这是在扬州未能得手,转而回京城,想要借助朝堂舆论和皇室压力来对付南宫容璟?
南宫容璟坐在书案后,听完禀报,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只淡淡“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眼眸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爷,我们是否……”燕侠翎试探着问。
“不必理会。”南宫容璟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跳梁小丑,徒惹人笑。”
他转向沈生澜,目光落在她脸上:“收拾一下,三日后,随本王回京。”
回京?!
沈生澜心头猛地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回京城?那个她拼尽全力才逃离的牢笼?那个遍布着她仇敌和不堪回忆的地方?
“爷……”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却在对上南宫容璟那双不容置疑的深眸时,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在下达命令。
“京城,才是棋盘的中心。”南宫容璟似乎看穿了她的抗拒,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冷静,“躲在这里,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沈生澜攥紧了手指,指甲掐进掌心。她明白他的意思。南宫祈霁和官映雪的根在京城,所有的阴谋和力量也源自那里。一直躲在扬州,只能被动挨打。唯有回到风暴中心,才有可能找到反击的机会,甚至……掀翻棋盘。
可是,安安……京城认识她的人更多,风险也更大。
“安安……”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他是本王的儿子。”南宫容璟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强势,“京城,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这句话,如同重锤,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