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拖走的声音。
“砰!”水榭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南宫容璟大步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就寝时的墨色中衣,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手中握着的长剑剑尖还在滴着血,周身散发着尚未散尽的凛冽杀意。眼眸在黑暗中如同寒星,第一时间扫过屋内,落在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却眼神警惕的沈生澜和她身后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安安身上。
“没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激战后的微哑。
沈生澜摇了摇头,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干涩发紧。
南宫容璟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被迷烟影响、依旧昏睡不醒但呼吸已平稳不少的安安,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微蹙。随即,他目光落在沈生澜咬破的唇角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眼神暗了暗。
“处理干净。”他对着门外沉声吩咐了一句,是燕侠翎的声音在回应。
然后,他弯腰,打横将沈生澜抱了起来。
沈生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爷……”
“别动。”南宫容璟的声音不容置疑,抱着她,大步走出了充满迷烟残余气味的水榭,径直走向不远处另一处早已点亮灯火、守卫更加森严的院落。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对跟进来的严嬷嬷吩咐道:“照顾好小公子。请府医过来。”
严嬷嬷连忙应下,匆匆去安排。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南宫容璟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邃难辨。他肩头的中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渗出的血迹在墨色布料上并不明显,却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沈生澜哑声问道,虽然心中已有答案。
南宫容璟没有直接回答,只冷冷道:“官映雪禁足,不代表她伸出来的爪子也能安分。”
果然是她!沈生澜眼底寒光一闪。看来,仅仅是禁足,还不足以让她学乖。
“看来,是我太过仁慈了。”南宫容璟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那股无形的杀意,却让沈生澜都感到一阵心悸。
府医很快赶来,为沈生澜和随后被抱过来的安安诊脉,开了清心解毒的方子。所幸发现及时,吸入的迷烟不多,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两日。
南宫容璟一直站在旁边,直到府医确认无事,才转身离开。临走前,他看了一眼沈生澜,留下一句:
“今晚之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沈生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她知道,南宫容璟动了真怒。官映雪这次,是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
也好。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解毒丸化开的清凉药力。
既然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找死,那她就……送她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