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宸则走到石桌旁,看着上面的棋局,皱了皱眉:
“太爷爷,您刚才不该走那步马,应该走车,这样就能将军了。”
江振邦愣了一下,看着棋局,恍然大悟:“对哦!爷爷怎么没想到!”
江晏宸爬上石凳,拿起棋子,帮江振邦走了一步车:“您看,这样陈爷爷就没棋走了。”
陈老看着棋局,笑着说:“好小子!你还会下棋?而且下得比你太爷爷还好!”
江晏歌则走到旁边的石桌上,拿起粉笔,在上面画了一个棋盘,然后对周围的老人说:
“爷爷奶奶,我们来下棋吧,谁赢了我就给谁一个小礼物。”
周围的老人都笑着围了过来:“好啊!小朋友,我们来跟你下!”
江晏晚则拉着江振邦的手,走到一边,拿出计算器:
“太爷爷,我帮你算了一下,你每个月的退休金是块,
要是存起来理财,一年能多赚6000块呢!”
江振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的晚晚真是个小财迷!”
一时间,棋摊前热闹起来。
江小七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爷爷和孩子们开心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
季宅医疗室门口,江妙云的轮椅停在走廊阴影里,指尖死死攥着扶手。
戴中山装的老头从旧药箱里掏出个黑色骷髅头面具,
面具眼窝镶着两颗劣质锆石,和江小七药瓶上的标志一模一样,只是边缘毛糙,一看就是仿的。
“戴上这个,”
江妙云压低声音,从包里摸出三粒黑丸,放在老头掌心,
“这是我让姜辞找的,跟六年前小七给爷爷吃的药长得一样,
你就说是‘鬼医圣手’的独门药丸,一粒能吊命,三粒保半个月平安。”
老头捏着药丸,又把面具扣在脸上,只露着嘴和下巴,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江小姐放心,我在城南骗过大老板,就凭这身行头和你这药丸,保准季家人信。”
他晃了晃手里的药箱,“里面我还放了几包草药,看着像那么回事。”
江妙云点头,又扯了扯老头的中山装衣襟:
“别露怯,季少渊眼神毒,但他急着救爷爷,只要你说的笃定,他不会怀疑。
记住,你是‘鬼医圣手’,脾气怪,给药是看在我高价求你的份上,否则绝不露面。”
“明白!”
老头拍了拍胸脯,面具上的锆石晃了晃,“事成之后,那五十万可不能少。”
江妙云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率先往医疗室走,轮椅滚轮压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推开门时,她故意放缓脚步,让老头跟在身后,营造出“高人压轴”的气场。
季少渊正盯着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的波形平缓得吓人。
听到动静,他转头,目光先落在江妙云身上,随即被她身后的面具人吸引——
黑色骷髅头在白色医疗室里格外扎眼,锆石眼窝反射着灯光,透着股诡异的神秘感。
“这是?”季少渊眉骨微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小玉瓶。
江妙云立刻挤出紧张又恭敬的表情,推着轮椅往旁边让了让:
“少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高人,他……他就是暗网上的‘鬼医圣手’,
平时从不露面,这次是我求了好久,又给了高价,他才肯来。”
面具人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刻意压得沙哑:“季总,老夫行医多年,从不出诊,这次是看江小姐一片孝心,才破例。”
他抬手掀开面具一角,露出下巴上的山羊胡,又飞快扣回去,“规矩,不露真容。”
沈曼云刚从外面进来,看到面具人,吓了一跳,却立刻想起江妙云之前的话,赶紧帮腔:
“是啊少渊,妙云为了找这位高人,跑了好多地方,你别怠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