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块相对“老实”的暗红石头缝里,瞅见了目标——几株怪模怪样的草。
叶子是那种凝固的、发黑的暗红,像干涸的血块。
叶心托着一朵指甲盖大的花,那花瓣扭曲着,
活像一只从地狱里伸出来的狰狞兽爪,边缘闪着妖光。
血爪兰!
光看一眼,林夜脊梁骨就蹿上来一股寒意。
这玩意儿本身就不是善茬。
更要命的是它周遭那浓得化不开的血瘴。
药尘那“十步腐身劫”真不是吓唬人。
林夜瞧得真切,离潭子最近的那几块石头,
表面就跟被风化的骨头似的,簌簌往下掉粉渣子。他一点儿不怀疑,
没了魔戒这层遮羞布,踏进十步之内,十息?
骨头渣都给你蚀没了!
他深吸一口带着铁锈味儿的毒气,把那点可怜巴巴的灵力全灌到腿脚和胳膊上。
快!
只有快才有活路!
魔戒的灰光在体表流转,碰着外围稀薄的血瘴,
发出“滋滋”微响,光晕立马淡了一层。
林夜不敢再等,身子猛地一缩,骨头噼啪轻响,
像只受伤的野猫,贴着地皮,朝着石缝里的血爪兰摸过去。
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
脚底下的烂泥混着腐肉毒汁,粘脚得很。
越靠近,血瘴越浓,那股子甜腥混着死老鼠的味道顶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识海里,魂伤留下的那点火星子也被撩拨得隐隐作痛。
他咬紧后槽牙,全神贯注,
眼珠子死死盯着那些在血雾里扭动、如同毒蛇般的瘴气旋涡。
这玩意儿沾上,魔戒也不顶事,皮都得揭掉一层。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血爪兰那妖异的红光越来越近,像催命符。
魔戒的光晕闪得更急了,颜色淡得几乎透明。
林夜甚至能感觉到一丝丝阴冷的瘴气,像小虫子似的钻破防御,刺进毛孔,痒得钻心。
“快了……”
他喉咙里滚出半声嘶哑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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