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县公安局里,灯火通明,气氛凝重而紧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韩瑜坐立不安,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眼睛死死盯着审讯室紧闭的门。杨主任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了疙瘩。
审讯室内,经验丰富的老刘正对着那个被抓回来的年轻绑匪进行突击审讯。那小子一开始还嘴硬,梗着脖子装糊涂,但在公安干警强大的心理攻势和确凿的证据(从他身上搜出了写有王会计家地址的纸条和少量未来得及使用的安眠药)面前,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说!同伙在哪?!人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老刘猛地一拍桌子,声如洪钟。
年轻绑匪吓得一哆嗦,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嘴唇哆嗦着:
“我……我说……在……在城西老码头,那个废弃的第三号仓库……彪哥……彪哥和红姐他们都在那儿……”
“红姐?谁是红姐?”老刘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新名字。
“是……是彪哥找的中间人,说……说要把那两个人‘出手’……”年轻绑匪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得到确切地点,公安局立刻行动!局长亲自指挥,调集精干力量,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将城西老码头那个废弃的三号仓库包围得水泄不通。
而此时,仓库内,彪哥正因为手下的失踪而焦躁不安。红姐则显得异常冷静,她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仓库,突然压低声音对彪哥和另一个手下说:
“不对劲,外面太安静了。不能走正门,我知道后面有个被烂箱子堵住的破洞,能通到后面的野地里,快走!”
她当机立断,不再理会角落里的顾安东和王会计,带着彪哥和仅剩的一个手下,迅速挪开几个伪装用的破木箱,果然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破洞。三人鱼贯而出,潜入夜色。
就在红姐他们挪动箱子制造响动的时候,被捆着的顾安东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之前就暗中观察,发现墙角有块尖锐的碎玻璃,一直悄悄磨着手腕上的绳子。此刻听到他们要跑,他心中大急,用尽最后力气猛地一挣,粗糙的麻绳终于被磨断!
他迅速扯掉嘴里的破布和脚上的绳索,也顾不上浑身酸痛,看了一眼旁边还在昏睡的王会计,一咬牙,顺手抄起地上一根半米长的木棍,也跟着从那个破洞钻了出去!
外面月光黯淡,野草及膝。顾安东能看到前面三个模糊的身影正仓皇向野地深处逃窜。他不敢跟得太近,一边利用地形隐蔽追踪,一边迅速脱下自己破旧的外套,用力撕下布条,挂在经过的灌木枝头,或者用石块压住布片,留下清晰的标记。他知道,公安很快会找到仓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妈的,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彪哥回头看了一眼,低吼道。
红姐眼神一寒:“就一个人!解决他!别让他坏了事!”
彪哥和那个手下立刻转身,面露凶光地朝顾安东扑来。顾安东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木棍。他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又经历了绑架和迷药,体力早已严重透支,此刻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支撑。
他凭借在乡下干活练出的力气和一股狠劲,挥动木棍格挡、反击。木棍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和绑匪的痛呼在寂静的野地里格外清晰。
但双拳难敌四手,顾安东体力不支,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一个不留神,后背就挨了彪哥重重一脚,踉跄着扑倒在地,紧接着雨点般的拳脚就落了下来,疼得他眼前发黑。
“呃啊——!”
顾安东发出一声痛呼,但他随即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仓库方向嘶声大喊:“在这里!他们在这里!往野地里跑了——!!!”
这喊声在夜空中传出去老远。
红姐脸色剧变,尖声叫道:“快走!别管他了!公安要来了!”
彪哥和手下闻言,也慌了神,丢下顾安东就想跑。
顾安东趴在地上,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红姐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一个念头闪过——擒贼先擒王!他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猛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