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京市,天高云淡,风中带着初秋的清爽。华大校园里,悬挂着“热烈欢迎新同学”的红色横幅,人头攒动,处处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与蓬勃的希望。
顾安东站在华大庄严的校门前,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几年知青岁月,几年基层磨砺,他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站在了这座梦想中的学府门前。
“安东,东西都拿齐了吗?录取通知书、户口迁移证、粮票......”
顾妈妈不放心地又一次检查着他那个半旧的帆布背包。
“妈,都检查三遍了,齐了。”顾安东无奈地笑了笑。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挺直腰板,看着华大的校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安东,进了华大,就是国家的人才了。政治系,关乎国计民生,要好好学,更要明白为什么学,为谁学!”
“爷爷,我明白。”顾安东郑重地点头。
一家人随着人流办理完手续,找到宿舍。顾安东利落地铺好床铺,整理好行李,动作娴熟得让室友们都有些惊讶。
“爸,妈,爷爷,奶奶,我都安顿好了,你们先回去吧。”顾安东看了看手表,“我待会还要去系里开会。”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顾爸爸拍拍儿子的肩膀。
就在顾家人往校门口走的时候,另一家人也正从外语系的方向走来。
“殊殊这孩子,非要让我们先回去。”林奶奶一边走一边念叨,“说是要自己熟悉熟悉环境。”
林老爷子拄着拐杖,声音洪亮:“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咱们殊殊一向懂事,你就别操心了。”
两家人就在华大校门口不期而遇。
顾老爷子脚步一顿,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对面那位精神矍铄的老者,突然激动地喊出声:“林铁头?!是你这个老倔驴!”
林老爷子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顾大炮!好家伙,你还没去见马克思啊!”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战友激动地握住彼此的手,使劲摇晃着。他们曾是战争年代的生死之交,后来因为部队整编天各一方,没想到几十年后竟在孙辈的大学门口重逢。
“老家伙,精神头不错啊!”
“你也不赖!还跟当年一样,嗓门大得能吓跑鬼子!”
顾爸爸和林爸爸连忙上前互相介绍家人。就在这时,顾妈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安东那孩子呢?不是说好送我们到校门口的吗?”
而此时的政治系男生宿舍里,顾安东正被热情的室友拉着介绍校园:“顾安东,走,我带你去图书馆看看,听说今年进了不少新书......”
与此同时,在外语系的女生宿舍,林殊婉拒了室友一起去逛校园的邀请,正独自整理着书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她小心地把一本旧版的《俄语语法》放进书架,书页间还夹着一片早已干枯的枫叶标本。
校门口,两位老战友还在热络地聊着。
“我孙子顾安东,今年考上政治系。”顾老爷子自豪地说,“这孩子前几年在黑龙江下乡,后来在黑河市政府工作,今年考了市状元!”
“巧了!我孙女林殊也考上了外语系。”林老爷子同样满脸骄傲,“这孩子也在乡下锻炼过,特别能吃苦。”
“说起来,”林奶奶突然想起什么,“殊殊以前在柳岔村下乡时,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顾安东的知青?她好像提起过......”
此时,顾安东正在图书馆里翻阅着政治学概论,完全不知道校门口发生的这场邂逅。而林殊在整理完书架后,拿出笔记本,开始规划起大学四年的学习计划。
“要不等等,让两个孩子见个面?”顾妈妈提议道。
林爸爸看了看手表:“殊殊说她要准备开学典礼的发言稿,这会儿估计在宿舍用功呢。”
两位老战友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改日再聚。临别时,林老爷子拍拍顾老爷子的肩:“等孩子们安顿好了,一定要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