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到沙发上,被窝里还是温热的与外面冰凉的气温反差极大。
把外套放在一边仰躺在沙发上,电弧在指尖滋滋响。
明天估计就能到基地了,一路上幸运的没遇到大规模丧尸潮,但是进入基地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他能保护好沈竹和秦雨吗?
答案必须是肯定的。
要是一直这么幸运就好了,等到丧尸潮结束之后,文明重建,估计又是一番光景。
秦峰合上眼,这两个小时他不能真睡过去,所以想天想地想了很多东西。
直到萧萼再出来换班,已经五点快六点。
萧萼冲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本来这个时间是没有换班的必要了,但是这个时间正好是萧萼起床的时间,索性就出来了。
“八点出发。”秦峰摁了摁发酸的眼眶,起身拿好外套朝他点头。
萧萼默然,依旧是拿着那本书端正坐在沙发旁。
书上的内容他看了一夜,依旧没能看进去。
早餐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就着凉水,依旧是味同嚼蜡,只追求饱腹的结果就是对一切都可以将就。
光线一点点转移,萧萼的视线从枯燥的书上移开,目光偏到一边时兀然停滞。
眼神从疑惑到惊疑,最后是了然,与自嘲。
沙发的缝隙里,是一根黑长的头发,尾端略微翘起,在光线照射下展露并不枯燥的色泽。
这是沈竹的,毫无疑问。
脑子里的线蜷曲纠结缠绕,最后拢成密密麻麻杂乱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带着恶劣笑容的脸。
萧萼放下了书,指腹停留在沙发表层,绒软的毛剐蹭着他的皮肤,随着他手指加大的力度往下凹陷。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而危险。
昨天晚上,沈竹在这里做了什么?
萧萼眯着眸子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她与秦彻亲昵的片段,又或者是她与林秋水的互呛,而独独没有他。
眼里闪过一丝怅然与痛色,萧萼半跪在沙发前,手抵着靠背抿着嘴握紧那根细长的头发,在指腹间盘绕收紧直到把手勒出白痕。
心脏像是空了一块。
水蓝色的眼神全然是茫然无措。
胃突然痉挛抽搐,苦水瞬间逆流但又被生生压下。
萧萼蜷缩着身体一手抵着沙发,另一手狠狠捂死自己的嘴不让声音泄出半分。
沈竹刚出门看见的就是萧萼背对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