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只看了几眼便丧失兴趣,踩着拖鞋去洗漱,然后又回房去换衣服。
直到房门再次关上,萧萼才扶着沙发缓缓起身,腿因为长时候蹲着有些僵硬,走了几步后慢慢变得正常。
水声在浴室里响起,良久,萧萼换了身衣服从浴室出来,眼尾依旧殷红的不像话。
之前的那身衣服已经被销毁,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萼想着,眼神暗下去几分。
从小他对性别的认知都很模糊,是男也好是女也好,成为对别人来说有价值的存在就是他生存的意义。
但是一旦有了基础的认知之后,他的过去就成为了困住他的牢笼,萧萼永远无法忘记被当作宠物圈养甚至于猥亵的那几年。
哪是什么有意义,无非是一坨的肥肉构成的作呕封建体,打着正义的旗号做着下流的事情,而被当成女生养的那几年,已经深深影响了他的一生。
所以今天的事情,完全脱离了他所有的想象,萧萼原本以为他这样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怪物,是不会产生欲望,而事实正好相反……
情欲像海潮一波又是一波,像是压抑了数十年终于爆发的肆意,来势汹汹。
他不正常。
平复间,萧萼背靠着冰凉的瓷砖仰头望着白炽灯,灯光刺眼使他恍惚了一瞬。
对,他不正常。
呼吸在一瞬间停滞又像是想起来如何呼吸,憋着的气缓缓呼出又慢慢收紧。
“讨好别人”这件事贯穿了他的一生,但此刻,萧萼却很无措。
沈竹不需要他、不在乎他,她不需要他的讨好,也不在意他的讨好。
……
胃再次痉挛,这次是真真正正把吃的东西干呕出来,一丝不剩。
嘴里萦绕着酸苦味,不适感遍袭全身。
至少,要成为有存在的人。他想着,偏头看向镜子里长发披散的自己,透过这幅千疮百孔的躯体直视残败的灵魂。
她不喜欢不干净的味道,待会多刷几次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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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再出来时已经打扮好了,比平时的风格要更加嫩和娇俏,粉色蕾丝的套装裙穿在她身上就像一个洋娃娃,而最惹人注意的不是她身上一眼望去多么昂贵的配饰,而是发间被反衬成朴素无华的发卡。
淡银色的发卡镶嵌了一颗圆润的淡水珍珠,普通的质感戴在她头上也显得昂贵非常。
“好看吗?”沈竹在秦峰面前提着裙摆转了一圈,昂着头笑吟吟看着他。
“嗯,好看。”秦峰定定望着那个发卡,在她的发间和其他配饰相比显得那样普通和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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