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站在浴室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擦干头发。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滑落,消失在白色浴袍的领口。镜中的女孩面容精致,眼神清澈,看起来人畜无害——谁能想到晚饭前,她刚刚把那个阴郁的继兄玩弄到崩溃?
浴室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沈竹头也不回地说。
门开了,周祗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他已经穿戴整齐,黑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眼镜也重新戴好,只有微微泛红的眼尾和略显凌乱的头发泄露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床单……换好了。”周祗的声音很低,带着事后的沙哑。
沈竹转身打量他。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候,周祗也保持着那种自厌自弃的气质,仿佛在无声地询问:这样的我,真的配触碰你吗?
“疼吗?”沈竹突然问道,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锁骨下方——那里有一圈新鲜的牙印。
周祗的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秒。他摇摇头,眼神飘忽:“不……不疼。”
沈竹笑了。她喜欢周祗这种矛盾的反应——既渴望她的触碰,又因为根深蒂固的自厌而不敢索求更多。这种扭曲的依恋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取悦她。
“转过去。”她命令道。
周祗顺从地转身,面对着镜子。沈竹站在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透过镜子的反射观察他的表情。周祗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不自觉地颤抖,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
“看”沈竹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现在是我的了。”
她在牙印上按了一下,周祗的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镜中,他的表情既痛苦又愉悦,仿佛正在经历某种神圣的献祭仪式。
“沈竹……妹妹……”周祗的声音破碎不堪,“我……”
浴室水声不断,一个小时后沈竹玩够了,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安抚的吻后离开。
周祗目光沉沉,他扭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破碎,又带着满足。他真恶心,周祗想着。
他是罪人,引诱自己的继妹,而沈竹是握着他生杀予夺权利的神明。
这种混乱的关系持续了很久,审判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沈竹依旧没有想起来的迹象,但也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她想起来的。
唯一陷入焦灼的,只有祁阳。
在沈竹失忆前,得到她偏爱的只有祁阳一个,她会送他红绳,会喊他“班长”,会问他喜欢什么,会送他喜欢的东西。
但失忆后,一切都变了。沈竹眼里渐渐得装得下所有人,尤其是她的继兄周祗,祁阳不止一次在学校里看见沈竹和周祗距离很近地交谈,周祗凭什么得到她的青睐?!
如果再不得到沈竹的关注,祁阳看着自己腕间的红绳想,那他会死的。
在一次又一次蔓延着孤独与旖旎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