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结亲,还是结仇。”
“尤其是御史大夫,还想以‘为父不慈,苛待骨肉’参我一本呢!如今京城许多人在蜚短议论。连皇上都问,我是状元郎,怎么孩子却像个孤儿,连书都没读过。”
现在想起,他也直冒冷汗。
“你是怪我喽?”
“哪敢!”
“当初你不是半句话都没吭,现在想全推我一个人头上?我还没骂你,你既在乡下已有个怀胎待产的妻子,为什么要答应做我家的榜下佳婿!我也是大学士家的嫡哥儿,我嫁谁不配?”
“行了行了,不想跟你吵。那不是年少不懂事嘛。我自有你以后,何曾起过二心?”
他的夫人遂而转移仇恨,咬牙切齿,“都怪姓萧的多事!”
骂道,“果然是暴发户一介武夫,没有底蕴,没有规矩。哪家的哥儿嫁了人还上学堂?没的丢人现眼。纺哥儿也是,我提点他,他竟反过来,敢顶嘴,说他以夫为纲!”
“纺哥儿既嫁出去了,便是覆水难收。”
苏尚书说,“你也行行好。别再跟萧将军较劲。”
“萧明槃和我一般年纪,还高半个品阶。我拿什么压他?即便皇上再不待见他,他一日军权在手,便一日是朝中肱骨。更何况……皇上想来还是器重他的,不然,又怎会把京城的卫戍交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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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已过。
苏纺还在读书。
他启蒙晚,其实老师并不强求他。
但他不想一直不如人,回家后,除了布置的功课,还要多学一些。
换好寝衣、肩披绸袍的萧明槃来催他两三趟,“太晚了,纺哥儿,别学了。”
“您先睡。”苏纺说。
萧明槃又说,“看书要适度。你再看会伤眼睛。”
“我这段还没读懂。”
“哪段?我教你。”
萧明槃俯身。
挨得极近,一扭头他就能吻在娇嫩纤白的脖颈上。
他故意不看。
暗暗抱怨:书院的夫子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纺哥儿基础差,还出难题,是不是故意为难纺哥儿?
苏纺脸有点红。
他一嗅到萧明槃身上雄浑的味儿就喜欢,被自己心里那点不知羞耻的妄想给吓着了。
学完这段,他方才罢休地放下书。
回房。
更衣,落卧。
和第一夜相同。
还是萧明槃睡床靠外的一半,他睡里面。尽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