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墙根,把位置都让出来,生怕扰人。
但最近,偶尔睡迷糊。醒来他总发现自己在萧明槃的怀里。
他想,今天一定不能稀里糊涂又滚过去——要端庄。
他观察过了。
同窗们的娘亲,那些大户人家的主母,个个是敬慎严肃、正襟危坐,没有妖娆冶艳之辈。
正闭眼,酝酿睡意。
一只大手拂到他肩头,不大敢用力,一寸一寸,蚂蚁搬家似的,把他搂到怀中。
苏纺:“?”
没出声。
他耳朵尖一动,听见萧明槃轻轻地吸气,光憋着,如在受烦恼。
他张口:“您怎么啦?”脆生生地。
萧明槃一震,“……你醒着?”
苏纺嗯啊。
因挨在萧明槃的胸膛,他能感觉到擂鼓般剧烈的心跳。
问他:“纺哥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大半个月了……”瓮声瓮气地。
生什么气?
苏纺想了想。
他懂了——“您是指,您说我是‘小色/鬼’的事吗?您已道过歉。我没生气了呀。”
萧明槃刚要舒气。
苏纺又一副奉他如圭臬的口吻,极端认真说:“我觉得您说得对。我以前不认识人,又没读过书,我不知道。琼哥儿说他爹娘初一、十五才同房。我却天天晚上找您。我先前是太好/色了,我改正。”
第6章
萧明槃似乎没听见一样,许久,才微微地动。
声腔有些耿:“……没有就好,小犟种,我怕你一直生闷气,不告诉我。”
“您怎么成天给我起外号?”
苏纺说着,感觉萧明槃那滚烫的、太阳一样的巨大身体在自己颈项拱闻,像只兽,在深吸沁甜的香气。
“你不犟吗?”
“我很乖吧。”
他一点儿也不怕。
新婚那夜,他明明很怕的,只是强忍着。不知哪时起,竟然不怕了。
萧明槃是个气息浓重、毛发茂密的男人,每日束发盘髻都费劲,一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