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渐紧。
虚魇魔尊不得不一路狂逃,直到进入梵丹城,方才停下脚步。
梵丹城是荒土药仙门与血灵门接壤的城市。城内修士鱼龙混杂,买卖交易无所不有。
虚魇魔尊踏入此地,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在街市上,他披着一袭青袍,神色淡漠,宛如一个普通的游历道人。
“若再被祭血觅踪盯上,迟早会暴露。”他思忖良久,终于在城中寻到几样罕见的材料。在密室里,虚魇魔尊布下禁制,将那些材料逐一炼化,最后化作一张乌黑古符。符箓上符纹交织,宛如蛇影游走。
他毫不犹豫地将符箓吞入体内。刹那间,一股阴冷的波动弥漫开来,将他与段纲血脉的联系彻底切断。
与此同时,远在荒土边缘,正施展秘法的段贡牧和段申泽猛然一震。
“怎么回事?!”段贡牧脸色一变,额头冷汗涔涔。
段申泽沉声道:“气机被彻底屏蔽了……我们的祭血觅踪锁不住他了。”
二人面色铁青,心中郁郁。追逐多年的仇敌,就此彻底失去了线索!
密室之中,虚魇魔尊缓缓睁眼,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笑意,“呵呵……终于摆脱那两个烦人的尾巴了。”
他低声喃喃,伸手抚过自己的面庞。只见一层黑雾弥漫,顷刻间,容貌悄然变化。
原本段纲的面貌,逐渐变得陌生。眉目间多了几分儒雅,鬓角添了丝许白发,看上去不过是一位中年道人。
从此,世人眼中,段纲已死。
一个新身份悄然诞生——“许砚道人。”
他在梵丹城购置宅院,以此为据点,低调行事,静待时机。
街头巷尾的修士,渐渐熟悉了这个新面孔:一个面相冷峻,却颇有风度的游历道人。他偶尔出手,炼制一些符箓、丹药,手段不凡,却从不张扬。
而在更深的暗处,虚魇魔尊的野心,依旧如毒火般暗暗燃烧,“净灵门,你们害得我好惨,老子我还是活下来了......这荒土,日后都将臣服在我脚下!”
他负手而立,眸光如深渊,荒土风沙呼啸,呼呼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