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自制力也在瞬间彻底崩断。
萧凛喉结滚动。
随即低头,吻上女子的唇。
一开始还算轻柔,随后逐渐加深。
宋时愿指尖蜷缩,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襟。
鼻尖处萦绕着他身上的薄荷香,让人彻底失了神。
烛火摇曳,帐幔轻垂。
满室旖旎。
另一边,云国公府书房内。
“废物!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沈珩捏着信函,指节泛白。
下一秒猛地将茶盏掼在地上,碎片四溅。
“杨锦盛这个蠢驴!不过是让他借杨老的事闹一闹,让宋时愿背上克人的罪名,搅黄她跟翎王的大婚,这么简单的局都能办砸!”
他一脚踹翻旁边的梨花木凳,凳子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枉费他花了五千两银子打点!
那可是他好说歹说了许久,丽妃才愿意拿出来的私房钱!
如今云国公府早已外强中干,他处处捉襟见肘。
上次丽妃御前失仪被禁足,好不容易复宠,才肯把这点家底偷偷给他。
本想着借此机会扳倒萧凛,至少让宋时愿身败名裂。
结果呢?
沈珩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焦躁。
又得想办法弄银子了,烦死了!
翌日清晨,天刚亮透。
吴嬷嬷便板着一张脸,来到主院。
刚走到卧房门口,就被守在门外的春桃笑眯眯地拦了下来。
“嬷嬷早啊。”
春桃声音清脆,身子却站得笔直,半点不让。
“王爷特意吩咐了,说王妃娘娘昨日操劳,需得好好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等快到进宫的时辰,奴婢自会伺候娘娘起身梳洗,绝耽误不了给太后请安的吉时。”
吴嬷嬷眉头瞬间拧成疙瘩。
“荒唐!哪有新妇日上三竿还不起身的规矩?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她往前迈了一步,想推开春桃往里闯。
“耽误了给太后皇上请安,这责任你担待得起吗?让开!”
春桃死死挡住门,正要反驳,芍药走了过来。
脸上挂着得体微笑,上前一步隔开两人。
“吴嬷嬷息怒,王爷的吩咐,咱们做下人的哪敢不从?”
她语气带着恭维,“正好小厨房炖了血燕,知道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最懂这燕窝的火候,特意请您去指点一二。这燕窝是太后赏的,要是炖糟蹋了,咱们可担不起罪。”
吴嬷嬷眼神动了动,太后赏的燕窝确实不敢怠慢。
再加上有翎王的名头压着,她再嚣张也不敢违逆王爷的吩咐。
只能瞪了春桃一眼,不情不愿地跟着芍药走了。
没了打扰,宋时愿一觉睡到辰时。
醒来时,窗外已透进微光。
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像被人拆了一般,酸软得提不起劲,连脖颈处都是酸胀的。
揉了揉腰,想起昨晚某人的精力,忍不住轻啐一声。
这男人的体力,未免好得太过分了。
白芷早已候在一旁,见她醒来,连忙上前伺候。
她手脚麻利,很快就为宋时愿绾了个飞天髻。
简单又端庄。
挑了支碧玉簪插上,又选了件水绿色的宫装。
既不失新妇的体面,又不会太过张扬。
直到坐上马车,宋时愿还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眼尾泛着慵懒,像只刚睡醒的猫儿。
“王妃,快用些点心垫垫。”
春桃连忙递上一个描花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样枣泥糕和杏仁酥,都是宋时愿爱吃的。
“王爷心细,今早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说您今早肯定来不及用早膳,还特意交代要做不沾口脂的,免得您补妆麻烦。”
宋时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