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愿还未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仲榆,你放肆。”
只见孙鹤双目赤红,攥着拳头大步冲来。
将宋时愿护在身后,指着仲榆的鼻子就骂:
“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是个杀人越货的败类,你不知反省,还敢在这里对王妃无礼?谁给你的胆子。”
“你给老子听好了,王妃是我孙鹤千请万请来的贵客,你敢冲撞她,就是跟我孙鹤过不去,你信不信老子跟你拼命!”
仲榆被这劈头盖脸一顿骂给骂懵了,指着孙鹤的鼻子回骂:“孙鹤,你、你疯了吗?几十年不见,一回来就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是你先出言不逊,冒犯贵客。”
孙鹤寸步不让,差点就要动手,可想到之柔的安危,又强压下怒火。
转身对宋时愿急声道,语气里满是恳求:“王妃,求您恕罪!但眼下情况紧急,请您立刻移步养生堂。之柔师妹她,治疗出了大问题。”
此言一出,膳堂里瞬间炸开了锅
“之柔师伯出事了?怎么会这样!”
膳堂内所有弟子瞬间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上仲榆那点纠纷,哗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之柔在谷中人缘极好,听说她出了事儿,所有人都急了。
宋时愿神色一凝:“边走边说,什么情况?”
一行人匆匆赶往养生堂,孙鹤跟在宋时愿身边,语速飞快道:
“药是我亲手熬的,针是师父亲自扎的,每一步都再三确认,按理说绝无差错。可……可不知为何,师妹服药施针后,不仅毫无起色,脉象反而更微弱了。气息也越来越乱。我们等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有了药引,怎么会这样……”
他声音哽咽,周围跟着的弟子们也都面色沉重,忧心忡忡。
赶到养生堂,刚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混着酸腐气扑面而来,呛得人鼻子发酸。
无名老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佝偻着背,颓然坐在床边矮凳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床榻,连有人进来都没反应。
之柔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唇瓣泛着淡紫色,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床前的地面上,一大片暗色药汁溅在地上,还混着些呕出的秽物,黏在青砖上发黑。
宋时愿立刻上前,指尖轻轻搭上之柔的腕脉。
这一探,她的心便猛地一沉。
脉象浮游无力,时有时无。
心脉处更是淤塞紊乱至极,情况远比她想象的更危急,必须立刻进空间检查。
她当机立断,对孙鹤沉声道:“孙大夫,情况复杂,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仔细探查。立刻带所有人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孙鹤看她神色凝重,一咬牙,也顾不得许多了,对小野使了个眼色:“小野,快,搭把手把师父扶出去!”
两人几乎是半扶半架,将无名老人带离了房间。
青樱立刻关上房门,抱剑站在门口。
门外,药王谷的弟子们都惊呆了。
“连师祖都束手无策,这位宋大夫,难道真有办法?”
“看她年纪轻轻,能行吗?可别是瞎折腾。”
……
门内。
宋时愿确认四下无人后,心念一动,带着昏迷的之柔瞬间进入了空间。
现代化的医疗设备立刻启动,对之柔进行了全身扫描和深度检测。
结果很快出来。
根本不是什么中毒,而是极其罕见的先天性心脉发育不全。
这种疾病会导致心脏功能自幼衰弱,供血供氧不足,随着年岁增长,负荷加大,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之柔之所以长期昏睡,是因为身体机能为了自保而进入了类似休眠的状态。
若非药王谷用无数珍贵药材为她吊着一口气,精心温养,她根本活不到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