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愿与秦昭月安静听完,对视一眼。
太久没有听到“宋坤”这个名字,现在听到这个人的消息,感觉就像是个陌生人。
这个人,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与她们再无半分瓜葛。
宋时愿顺势问了一句:“那宋耀祖呢?柳氏跑了,他亲祖母饿死床上,他难道也袖手旁观?当初宋老夫人可是把他当成心肝肉来疼的。”
秦绥宁一听,嫌弃地一挥手:“快别提那个混账东西了!他跑得比他娘还快,良心早就喂了狗!”
“听说啊,柳氏藏身的那处别院,就是宋耀祖这好大儿亲自给他爹宋坤递的消息!”
“宋坤当时穷得叮当响,不知道从哪儿抠出了一两银子给他。就为了这一两银子,他就将他娘给卖了。”
“然后拿着那银子去赌坊,结果输了个精光,还手贱去偷别人的银子,被人逮住,当场打了个半死,腿都被打瘸了!”
“后来他听说他爹当街砍死他娘,自己也下了死牢,吓得要死,连夜就拖着那条瘸腿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如今是死是活,都没人关心了。”
宋时愿和秦昭月齐齐唏嘘一声。
“果然,多行不义必自毙。”秦昭月轻声道。
宋时愿点头:“当初宋坤为财谋害发妻,纵容妾室庶子,苛待嫡女,如今落得家破人亡、断子绝孙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人啊,心存恶念,行事不端,迟早会有清算的一天。
说完宋家这摊烂账,宋时愿话锋一转,问秦绥宁:“宁姐姐,你这次怎么突然来大周了?”
秦绥宁猛地一拍额头:“光顾着说那些糟心货,差点把正事忘了!”
她神色一正,压低声音道: “是父亲让我想办法来找你们的!大宁朝堂,出大事了!”
“自从太子被废圈进宗人府后,皇上不知为何,竟力排众议,立了年仅十二岁的八皇子为储君!如今朝野上下都炸开锅了!皇后娘娘听闻此事,直接病倒,对外宣称凤体欠安,连后宫事务都无力打理了。”
“八皇子?”
宋时愿蹙眉深思,原书里有这号人吗?
秦绥宁点头:“就是容贵妃所出的八皇子!这位容贵妃母家不显,原本只是个不得宠的嫔,是八皇子被立储后,她才母凭子贵,刚刚晋了贵妃之位。”
“八皇子年纪尚小,且在此之前,在一众皇子中表现得资质平平,毫无突出之处。他突然被立为储君,满朝文武大多反对。”
“父亲……父亲只是在朝会上劝谏了一句‘请陛下三思,国本当立贤立长’,便被皇上当场斥责,认定我们护国公府对储君不忠,有异心!”
“从那一日起,父亲就被收了兵权,赋闲在家。也是从那日起,护国公府门外,就多了许多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秦绥宁说到这里,抓住宋时愿的手:“我如今是已嫁之身,算是董家妇,行动尚且自由,这才能避开耳目,偷偷赶来大周。”
宋时愿闻言一愣。
“等等!宁姐姐,你刚才说……你已经嫁给了董公子?!你们……成亲了?!”
秦绥宁脸色微红,难得有些娇羞的点头。
秦昭月也惊诧了:“阿宁!这可是人生大事!你这丫头,应当先将此事告诉我们的!”
“你这么快就嫁了人,嫁妆可曾备齐?婚礼可还风光?不行,姑姑得赶紧给你补上贺礼,我们秦家的姑娘,绝不能委屈了!”
说着,秦昭月便要起身去张罗。
“姑姑!您别忙!”秦绥宁连忙拉住她,解释道,“事出有因,我们也是不得已。”
“当初为了绝了皇上想拿我婚事做文章的心思,我与董哥便假称早已定亲。后来太子被废,新储立,皇上对我父亲猜忌日深,明里暗里试探不断。”
“父亲担心夜长梦多,万一皇上一道圣旨下来什么都晚了,便与董家商议,匆匆选了个吉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