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秦昭月一步上前,将宋时愿护在身后。
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让使者愣了愣。
他不过是近两年才被提拔入京,根本没有亲眼见过当年名动大宁的秦昭月。
只觉得这妇人威势惊人,绝非普通角色。
“区区一个六品传话使臣。”
秦昭月开口,“也敢对我大周皇上亲封的郡主如此放肆?”
“你是比别人多长了一个脑袋,还是觉得你大宁使者的身份,能让你在南疆的王宫里……肆意狂吠?”
那使者被训斥噎得面红耳赤,刚要反驳。
“何事如此喧哗啊?”
一个声音从殿后传来。
南疆王身着锦袍走出,目光在秦昭月与那大宁使者之间逡巡。
最终和事佬般地对秦昭月笑道:“闲王妃乃是贵客,本王怠慢了。不过,听闻有神医到访,关乎小女性命,心急之下,若有失礼之处,还望王妃海涵。”
他这话看似打圆场,实则隐隐有偏向大宁之意。
大宁使者见状,眼中立刻闪过得意,连忙上前一步。
躬身道:“王上明鉴,我大宁此番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不仅带来了黄金珠宝,更是将我大宁太医院副院判,陈景陈御医亲自请来!”
他说着,将身旁一位中年男人推了出来,唾沫横飞地吹捧起来。
“陈御医医术通神,尤擅内科疑难杂症,公主殿下之疾,若有陈御医出手,定然药到病除!”
南疆王一听,连声道:“好!好!太好了!快,里面请!快随本王去瞧瞧公主!”
他一时激动,转头便对身边内侍吩咐:“先请闲王妃去驿馆休息,本王稍后再……”
“呵。”
一声嗤笑打断了他。
秦昭月凤眸微挑,看向南疆王,“南疆王何必如此心急?莫非是觉得,我大周便请不来神医么?”
南疆王闻言,这才看向宋时愿。
“闲王妃……你、你没有开玩笑吧?你不会是说……这位、这位姑娘……闲王的义女,她就是……神医?”
他并非歧视女子行医,只是眼前这姑娘实在太过美丽,若说她同时还身怀绝世医术……这老天爷,未免也太过偏爱了些。
简直让人无法信服。
宋时愿从容上前一步。
“医术高低,不在身份年资,而在能否治病救人。”
“南疆王既难以抉择,不如由我与这位大宁来的神医公开比试一场。谁能先缓解公主咳喘之苦,谁便更有资格与南疆王洽谈后续合作,如何?”
那大宁使者刚要张口,秦昭月已经接过话头:“光比试岂非无趣?不如添些彩头。若大宁输了,你,连同你带来的人和东西,立刻滚出疏勒城,永不得再踏足南疆!若我们输了……”
她微微停顿,“我与小女,任凭南疆王与大宁使者处置!”
南疆王闻言一愣:“哦?竟有如此自信?赌注竟下得这般大?”
“好!本王允了!正好也让本王亲眼看看,二位究竟谁,才是我阿依慕命中的贵人!”
他大手一挥,立刻下令,“移驾侧殿,立刻准备!”
南疆王宫,侧殿。
南疆王端坐于高台宝座之上,两侧肃立着数位南疆太医。
大殿中央,宋时愿与从大宁来的那位陈御医相对而立。
大宁使者抢先开口,“南疆王,既是比试,当有章法,治病救人也讲究时效,在下提议,就以半个时辰为限!”
“半个时辰内,谁能先让公主殿下的咳喘症状明显缓解,便算胜出,此乃最直观之法!”
“使者此言差矣!”
秦昭月立刻反驳,“治病如同抽丝,岂能如同赛马般限时争抢?”
“若有人为求速效,不顾公主凤体根本,滥用虎狼之药,暂时压下咳喘却伤了心脉元气,这责任,谁来承担?”
她转向南疆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