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听闻有法可施,立刻准奏。
法事前夜,阿依慕寝宫。
宋时愿取出一支玉瓶,里面是她用灵泉混合了数种解毒固元的药材调配的药剂。
“公主,你将此药服下。”
她将药剂递给阿依慕,“明日法事,无论发生什么,有它在,可保你百毒不侵,万蛊难入。雅塔王妃的任何阴毒手段,都伤不了你分毫。”
阿依慕接过玉瓶,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宋时愿看着她,轻声问:“怕吗?”
阿依慕抬起眼眸,里面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满是兴奋。
“不怕!一点都不怕!圣使姐姐,我其实……有点激动。”
“这些年,父王总把我护在身后,这是我第一次,能亲自为母后、为自己,去做一件重要的事!一想到明天就能让那些坏人现出原形,我激动得都快睡不着了!”
她拉住宋时愿的衣袖,追问道:“圣使姐姐,明天我具体要怎么做?什么时候醒过来最合适?要说些什么吗?”
宋时愿被她跃跃欲试的模样逗笑,仔细交代:“你只需继续昏睡,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动。直到……你听到我咳嗽三声,那便是时机到了。届时你再慢慢转醒,指着那大巫师,将他如何暗中下蛊的行径当场揭穿即可!记住,无论他如何狡辩,你只需一口咬定,看清了他的动作!”
阿依慕用力点头。
“好,我记住了!圣使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演好!我都等不及要看他们惊慌失措的嘴脸了!”
翌日,法事现场。
高台之上,香烟缭绕。
磐石大巫师身披巫袍,脸上涂着诡异油彩,手持骨杖与铜铃,随着鼓点疯狂舞动。
口中念念有词。
所有人都看着在法台中央“昏睡”的阿依慕。
南疆王神色紧张。
雅塔王妃站在不远处,嘴角微扬。
大巫师慢慢舞动到阿依慕身前,袍袖宽大,完全可以遮掩住他手上动作。
找准机会,他指尖一弹,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子蛊身影射向阿依慕心口。
只是,就在子蛊触及阿依慕皮肤的刹那。
原本“昏迷”的阿依慕,猛地睁开了眼。
她倏地坐直了身体,将大巫师吓了一跳。
“啊——!”
大巫师尖叫一声,咒语戛然而止。
他看着阿依慕,像是见了鬼。
阿依慕根本不理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宋时愿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小瓷瓶,拔开塞子,将瓶口对准自己的心口位置。
瞬息之后。
她衣衫之下微微蠕动,一只通体乌黑的丑陋虫子,被吸落进瓷瓶之中。
没办法,瓷瓶内壁沾着的几滴至纯灵泉,对蛊虫而言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远比人体更吸引它。
“这……这不可能!”
雅塔王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还没反应过来,雅塔王妃猛地捂住心口。
一股剧痛突然袭来。
“噗——!”
雅塔王妃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爱妃!”
南疆王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雅塔王妃强忍着钻心的疼。
“臣妾……臣妾没事……只是旧疾……”
她试图将体内的母蛊压制下去。
“她不是在犯旧疾。”
宋时愿开口,从阿依慕手中接过那个装着子蛊的瓷瓶。
“她是在承受母蛊反噬之痛。”
“王上,雅塔王妃以身饲养母蛊,方才指使大巫师暗中对公主下子蛊,意图谋害。”
说完,宋时愿看向雅塔王妃。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雅塔王妃,不要再强行压制母蛊,它这会儿因为失去子蛊狂躁无比,再压下去,它必会咬断你的心脉,到时神仙难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