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观影厅不少人的表情都重新变得精彩了起来。
果戈里的大脑在因为“云溪提前获得了自由”和“云溪可能不能回来”这两种想法互相搏斗。
中原中也是因为上帝视角，觉得这样或许会给云溪在回来的路上平添麻烦。
种田长官则是在疯狂思考，一个认为云溪再也不会回来的小丑，到底会疯到什么程度。
【好在果戈里暂时还没有展现出什么精神不稳定的迹象。
他只是用平淡无波的表情和西格玛告别，又来到了俄罗斯。】
种田长官稍微松了口气。
对方第一站是去俄罗斯，很好！对方大概率会被云溪留下的小鸟安抚一下，非常好！
中岛敦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大屏幕中的果戈里和他所认识的果戈里差别太大了。
他之前根本想象不出来，这个杀人犯居然还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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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里在看到小鸟后，毫无知觉地流下了眼泪。
果戈里不明白。
他已经帮助云溪获得了自由，他应该开心才对。
那他现在，又在哭什么？】
西格玛也被大屏幕中的果戈里掉下的眼泪吓了一大跳。
事实上，两个世界的果戈里都不吝啬眼泪，但每一次都极其虚假，是果戈里挑选好了角度上演的戏剧，是果戈里早就控制好了肌肉走向和眼泪数量的表演。
【但这次显然不一样。
果戈里是在悲伤，以及后悔。】
后悔什么呢？
果戈里嗤笑了一下，主动说了出来：“那个小丑觉得这辈子也获得不了自由也没关系。”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云溪，或者两个人都获得不了自由也没关系。
如果要说得更明白些，那就是果戈里意识到了，如果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在书页上写下[这个世界不存在救世主]。他只会写下[救世主死而复生]，强迫云溪回到他身边。
然后，被囚禁的、不得自由的人，会从一个变成两个。
——这就是果戈里痛苦的根源。】
费奥多尔做不到和果戈里感同身受，但他很聪明，只要有足够多的线索，他就能分析出果戈里的想法。
而费奥多尔觉得接下来自己的世界大概率也会出现云溪，所以他需要和果戈里搞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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