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喊都喊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便轻声说道:“小……小心些。”
“好!”郭以安瞬间笑容满面,心情愉悦地应和道。
郭以安哼着小曲,面带笑容地去捡枯枝了。
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漫天繁星闪耀,天显得特别低,林鸢抱膝坐在一块儿大岩石上发呆,她向天空伸出一只手,感受着自己与天地的距离,夜色微凉,清风穿过手指,很是舒服。大自然的美总是这样震撼人心,天地宽广,自由真好。
“鸢儿,你在看什么?”郭以安从林鸢身后走过来,并肩坐下。
“你说,满天繁星,我们人就有如沧海一粟,多么渺小,可是这么渺小,却还有那么多烦恼。这些烦恼在日月星辰面前,有多么不值得一提。有时候觉得我们人真是无聊,为了一些鸡毛蒜皮、蝇头微利,却争个不死不休。”林鸢长舒一口气,感叹道,不知道他在感叹庄景行的经历,还是感叹自己的人生。
郭以安就这样静静听着,也望着那无边的星空,心里很安静,两人很久没有这样平和的坐在一起,或许,只有远离世事纷争,他们才能这样和平共处。
“林兄,郭兄,肉烤好了,快来吃吧。”好不容易得来的片刻宁静,被庄景行的声音打破了。
“好,来了。”林鸢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利落地从石头上跳了下去,往篝火堆走去。
好好的氛围被打断,郭以安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气呼呼地瞥了庄景行好几眼。
郭以安起身,狠狠地拍了拍身上的沙粒。
庄景行将一串烤好的肉递给林鸢。
林鸢接过,咬了一口,一入口便觉得不对,虽然吃起来很香,但总感觉这肉有些奇怪,那动物看着大小不过男子拳头大小,还有尖的耳朵和一根长长的尾巴,口感有点像兔肉,却带着一丝土腥味,以前也从未吃过,林鸢心中警铃大作,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警惕地问道:“这是什么?”
“是沙鼠。刚刚郭大哥打来的。”庄景行熟练地在另一串肉串上撒调料,一副坦然的样子,“好不好吃?这里面不仅有盐,我还加了胡蒜粉,这是我西域的朋友送的。味道怎么样?”
“鼠?呕……”林鸢胃里翻腾起一股恶心,将那肉吐了出来,手里的肉串拿得远远的,几乎尖叫起来,“鼠肉?”
庄景行连忙起身将怀里装酒的皮囊递过去,林鸢接过,喝了好几大口,这才将嘴里那怪异的味道压了下去。
“林兄这是沙鼠,不是老鼠。”庄景行从林鸢手中接过那个肉串,毫不嫌弃咬了一口,“你不过是没吃惯而已。可不能浪费食物。”
庄景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要是你不嫌弃,就吃这个吧。这次我出门带的干粮,不过有点儿干。”
林鸢有些犹豫,没有伸手去接。
庄景行笑得很开心:“林兄你放心,这就是一些面饼子,绝对没有鼠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