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行见林鸢同意了,这才笑逐颜开,跑去敲门。
大门被敲响,“吱呀”一声,厚重的红漆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提着一盏白灯笼探出头来,他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眼睛浑浊,泛着死气。
在微弱的烛光下,真犹如被吸了精气的人干,昏暗的灯光下,颇是吓人,说是守门人,倒像是地狱迎接的恶鬼。
“鬼呀!”林鸢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庄景行的身上,庄景行被撞了个踉跄,一只脚在台阶上踩空,一下子崴了脚。
“哎呀……”庄景行顺势便栽到了地上,身子几乎半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林鸢转过头看着庄景行,有些无语,这……也太弱了吧,这样碰一下都能摔倒。
林鸢伸出手将庄景行从地上拉起来,靠近他耳朵边道:“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连一个……”
林鸢本来想说,一个面容端正的人,都请不起,怎么说也是富户,这要吓着客人,该多失礼呀!但是,这句话当着人家的面说,不太礼貌,被硬生的吞了回去。
老头看清了来人,连忙将大门全部打开,从门里出来,林鸢这才看到,这老头不但脸长得吓人,身子还驼背得厉害,这也太……
不过好在,这应该是人,不是鬼。
“啊啊啊啊……”那老头脸上堆着笑,对着庄景行比比划划,但一笑更吓人了,还不如不笑。
林鸢虽然没说,但庄景行一下子便猜到林鸢想表达的意思了,转过身对林鸢道:“这是哑伯,他是我外祖父的贴身小厮,从小看着我娘长大的,外祖父去世以后,他便一直留在这儿,虽为奴仆,但我跟我娘都把他当做半个亲人。以前他不用看门,只做些零碎的杂工。自从,我爹生病以后,家中的奴仆也遣散的差不多了,才让他来看门。而且我爹生病以后,也没有什么客人上门,所以你刚刚的问题也不必太担心。”
林鸢有些尴尬的看着老头,压低了声音:“话是如此。你也不要这么大声,当着人家的面说吧?”
庄景行笑道:“没事,哑伯又聋又哑。”
林鸢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那老头,长相丑陋,又驼背,还又聋又哑,这人活着也太苦了……
哑伯笑呵呵地看着庄景行和林鸢,卑躬屈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面指引。哑伯一走路,林鸢这才发现,他的一条腿居然还瘸了。林鸢暗道:真是苦难的人生啊!
林鸢点了点头致谢,便跟着庄景行走进了大门。
庄家偌大的宅院,居然没有几个下人,冷冷清清,一点人气都没有,有些地方甚至连灯都没有点,只挂了一些白色的绢布。
林鸢紧跟着庄景行,手臂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嘴里一直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一千两可真不好挣。
“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