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是四姨娘留下的?”庄景行快步上前,弯腰查看,语气急切,“凶手逃走了?”
林鸢弯腰仔细查看,用手指摸了摸那些血点:“不对,这些血迹早已经干了,应该是很早之前就滴上的。刚刚,外面见到四姨娘时,她并没有受伤。这么短的时间,如果受伤了,根本来不及包扎,所以,血应该不是她的。”
郭以安将一个烛台递过去,林鸢默契接过,将烛台靠近窗沿,眼皮跳了跳,心中升起一个不详的预感:“这些血点深浅不一,是不同时间滴上去的。”
“不同时间?”庄景行心中一惊,有些急了,转身对柳氏道,“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姨娘现在生死未卜,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还要藏着什么秘密呢!”
柳氏面色骤变,腿下一软,几乎站不住,还好二姨娘苏婉一把扶住了。柳氏朝苏婉交代道:“老二,你让家丁三人一组,都去找老四,找到的人重重有赏!”
二姨娘苏婉应声离去。
然后,柳氏看着三姨娘,冲她点了点头。
三姨娘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她才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开口:“不是我们故意瞒你,实在是这事……太过丢人,没法照实说。”
众人面面相觑。
“其实……老爷根本不是急症去世的。”三姨娘的声音压得更低,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他是……是‘马上风’没撑住。”
庄景行脸色一白,眉头皱得更紧:“马上风?”
林鸢看了郭以安一眼,脸上一热,眨了眨眼睛,撇过视线。
所谓,马上疯其实就是男子在行闺房之事时,猝死。一般这种人在闺房之事方面毫无节制,甚至会滥用药物。
三姨娘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就是……老爷行事时不知节制,还吃了过量的助兴药,结果在四姨娘房里出了事。”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时老爷对四姨娘……动了些不太体面的手段,玩了些花样,四姨娘受不住,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谁知道老爷身子本就虚,被这么一推,直直栽在地上,待众人听到声音进屋查看时,人就已经没气了。”
这话一出,房间里瞬间静了下来。庄景行僵在原地,脸色由沉转白,嘴唇动了动,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他从未想过,父亲的死竟这样不堪,难怪母亲她们会讳莫如深。
一旁的林鸢听得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攥紧了袖角,不对,没有这么简单,如果真的像三姨娘所说,庄延年是得了马上风死亡的。那躺在棺材里那个假死的庄延年又是怎么回事?
郭以安悄悄牵住林鸢的手,捋平林鸢紧握的拳头,示意她见机行事,莫要急。
林鸢心中其实还有很多疑惑未解,零零碎碎的线索并未穿成线,还差一点,差一点证据。
庄景行压下心头的乱绪,转身对柳氏道:“母亲,此事以后我们莫要再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