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会不会是他自演自导的?
郭以安却不似作假,哑着嗓子:“这毒很奇怪……”
“我刚刚中毒后,身体几乎完全不能动,但是头脑却异常清醒,就像……就像鬼压床……”郭以安回忆起刚刚中毒的感觉。
“脑子清醒?像鬼压床那样?”林鸢若有所思,真相似乎就要大白了,但是就差那么一点点,没办法将所有的事情连成线。
林鸢转念又一想,那岂不是,刚刚自己说的话郭以安都听见了?林鸢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好在郭以安没有太过注意,只是简单地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林鸢搀扶着郭以安挪到一处长廊背风处,避开风雪。
庄家太大了,此地又偏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而郭以安几乎走不了,林鸢又背不动他,放他一人在此处也不放心,万一凶手返回。他们只好等庄景行回来。
郭以安把刚刚的经历简单讲述了一遍:“半个时辰以前,我把麻绳,一点点往下放麻绳,突然林间射出一支弩箭,那箭看样子,是从很近的地方射出的,很快。我躲开了第一箭,后续又连发了几箭,若是平日,这箭矢于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腰间绑着绳子,我一动,你那边的绳子也会动,我生怕你会撞到井壁,所以,我让自己的移动范围尽量小。
当你问我,发生什么事时,我只想让你尽快上来。因为这样,真的太被动了,敌在暗,我在明。凶手也很狡猾,她不瞄准我,因为我会躲,她射不中;她瞄准的是井边的绳子,我没办法,只能用手去挡,谁知,那箭上有剧毒!两箭一前一后,我挡下了这一箭,却没挡住另一箭,麻绳还是断了。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摔坏,还好,后来听到你的喊声,可是我听得见,但说不出话。
我猜,凶手的弩箭已经用完了,一定是在等我毒发,好一击必中,我也在等一个机会。我动不了,只能将计就计,便藏了一支弩箭在手里,用力咬自己的舌头,用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凶手等不及了,慢慢靠近井边,手里拿着一块巨石,我装作晕死过去的样子,等她到跟前来。凶手穿着黑色夜行衣,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想往井里,扔石头!我趁她不备,用箭矢刺中了她的左臂,她尖叫起来,听声音,是个女人!”
“女人?”林鸢有些惊讶,努力回忆过往的线索。
“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我们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都在等对方松懈,给对方致命一击。说来也奇怪,远处传来一声狗叫,一只硕大的黑狗奔袭而来,呲牙咧嘴,就要去咬那黑衣女人,那女人看起来很害怕,转身跑了。它一把把我扑倒了……”郭以安的声音顿了顿。
“啊?没事吧?”林鸢紧张地握着郭以安的胳膊。
“没事,我也以为它会咬我,结果它只是拿舌头舔我,舔得我一脸口水!”郭以安干笑了两声,“这狗真的很聪明,我让它帮我找麻绳,它居然真的找来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看你能上来,心里放松,就晕了过去。那狗,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林鸢望着长廊尽头,若有所思。
此时天刚擦亮,东方天际泛着一层薄而冷的鱼肚白,雪已经停了,一阵风吹来,又脏又湿的衣物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