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几个家丁扶着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家丁,让他往井里下。
那个矮个子家丁绑着绳索往下探,可刚到一半,井壁的砖块就“哗啦”掉了几块,吓得他连忙抓紧了绳索:“大公子,不行!井壁很滑,井底下全是淤泥,脚根本踩不实!”
林鸢皱了皱眉,走到井边,往里探了探:“还是我来吧!”
不等庄景行阻拦,她已经把绳索往身上套。
“等一下!”郭以安一路小跑,从小路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人。
为首的那两人一个虎腰熊背,满脸的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一把大刀;另一人身材矮小一些,长得干瘦,而且面无表情,活像个无常。这两人正是李达和顾无欢。剩下的将士,皆是郭以安在军营的里心腹。
庄景行在军营时见过李达,知道他是郭以安的下属,另一个,看样子应该也是。
郭以安简单介绍了一下,便对林鸢说:“鸢儿,让无欢下井吧。井底太脏了。”
郭以安身后的李达翻了一个大白眼,嘴里忍不住碎碎念:“什么叫井底太脏,让顾无欢下井,怎么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还好,我长得魁梧,不然指定让我下井了。”
顾无欢却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林鸢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往郭以安身后看了看,笑面虎王蕴之没有来。
郭以安立刻明了林鸢的意思,解释道:“此事我已让蕴之前往州府司理院汇报。庄延年连害十数条性命,案情太过重大,而且此事并不是我们军中将领的职掌范围,断不可擅自处置,须交由司法衙门依律查办才是。”
林鸢听闻,王蕴之并不会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另一边,顾无欢已经绑好麻绳带好装备,准备下井了。
“我同他一起下去吧,快一些。”林鸢不等郭以安反对,往井里一钻。
林鸢熟门熟路,很快到了井底,而顾无欢本就不会武功,只能双脚撑着井壁,缓慢地顺着井壁的缝隙往下滑。
这井越往下,淤泥的腥臭味便越浓,等落到井底,顾无欢的双脚瞬间陷进黑泥里。林鸢本想看看顾无欢惊慌失措的样子,谁知他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他所在的地方只不过是平地一般,甚是无趣。
林鸢撇撇嘴,吹了吹手里的火折子,火焰瞬间燃起,照亮了井底。
这井井口很小,但井底很大,足有一间卧房那么大。林鸢举着火折子往前探,火光下,淤泥里露出一个个泛着白的东西,是头骨!而且有几个头骨明显比正常成年人的头骨小,分明是孩童的尺寸。
纵使断情绝爱的顾无欢,也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顾无欢拽了拽腰间的绳索,这是他们刚刚约定好的暗号,不一会一个绑着铃铛的大竹筐从井口
